看到玉儿欲言又止,苏阮示意她近前说话。 玉儿凑近说了几句话。 苏阮扯唇冷笑,“给她瞧瞧。” 玉儿把坠子还给姚氏。 姚氏接了过来,呵气再擦,擦了再呵气,看了又看,“是,这正是奴婢的玉坠。” 苏阮眸光骤冷,“来啊,把姚氏给我绑了。” 两个老婆子上前,一人抓着姚氏一只胳膊,不让她动弹。 “夫人,贱妾丢了东西,如今寻回,您为何不罚那两个小偷?” 苏阮冷笑道,“放心,本夫人会让你看到对她们两个的惩罚,不过在这之前,本夫人请你认一个人。” “谁?”姚氏满眼疑惑,“贱妾在府中循规蹈矩,没有吩咐,不敢迈出二门半步,夫人可叫守门婆子过来询问。” 玉儿看这事儿有的说道,便吩咐人去搬来椅子。 苏阮落座,吩咐丫鬟去叫个人过来。 片刻后,丫鬟身后跟这个老实巴交的男子。 年纪不大,收拾得也干净,就是矮了些许。 “贾盛,你可认识姚氏手中的玉坠?”苏阮沉声问道,强硬的气势不允许贾盛回避。 贾盛连忙跪下,“夫……夫人,是……是小人的。” “你胡说!这玉坠是我和主爷的定情之物,是主爷在我房里和我初夜时留下来的。”姚氏紧紧地抱着玉坠,不允许任何人质疑它的原主人不是柳陌行。 “姚氏,你只是看玉坠上头的字,再认认那是何字?” 姚氏看了片刻,慌张道,“这上头还有字吗?这不是字吧,是花纹啊。” 刚才玉儿和苏阮说,这玉坠是拼好的次品。 因着拼接手艺好,看不出是次品。 而上头的‘盛’字,也更因为雕刻手艺好,看上去像似花纹。 “是个‘盛’字,”苏阮一眼便认出来了,与此同时,也知道姚氏不识字。 “贾盛,那你便说说,为何你的玉坠便在要姨娘那里?” “小的……小的……”贾盛紧张得双手握拳,“是有一日,小的来寻主爷,将主爷掉在轿子里的荷包还回来,不曾想,姚姨奶奶见着小人就拉着小人进屋,然后……然后就……” “你胡说!这不可能!和我欢好的人明明是主爷,怎么可能是你!”姚氏字字控诉,句句辩解,“不要脸的猪胚子,你坏我名声,我和你拼了。” “姚姨奶奶的左乳有一块胎记,胎记上有两根毛。” 姚氏高举的手顿在了半空中,眼睛露出骇人的惊恐,“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姚姨奶奶,小的自知身份卑微,不敢奢望太多,只求能远远地见着您,主爷知晓小人对您的心意,便准许小人常来看您……” “你是说……是说和我在一起的每一次,那个人都是你?”姚氏仿若被抽走了主心骨,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了。 “是,”贾盛坚定地应下,而后朝苏阮磕头,“小人知道主爷出门办事了,烦请夫人看在小的一片深情的面上,等一等主爷,等主爷回来后再发落小的。” “不必了!”苏阮清冷的声音带着些许威严,“府中大小事宜,本夫人决断便是。” “那……” “打今儿起,府中从此没有姚姨奶奶,只有贾嫂子,”苏阮沉声道,“我和主爷将姚氏许配给贾盛,赏银子十两,布匹两匹,择日成婚。” “我不要,我不要……”姚氏拼命抗拒。 苏阮一把揪过她的衣襟,眯着眸子严厉警告,“爷出府之前让我管理府中事务,你一个妾,我自是可是随意打发的,你现在两条路,一是嫁给贾盛,二是滚出柳府,你自己看着办。” “我不走!我也不嫁!”姚氏咆哮出声,“晚晚那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是他这样粗鄙的人?我不信!我要等主爷回来。” “随便你!”苏阮起身离开。 心里还为错怪柳陌行而发虚。 剩下的事情,几个婆子都能应付了。 才走几步,玉儿道,“雨薇和蔷薇跟过来了。” “回去再说,”苏阮现在还没搞明白为什么雨薇和蔷薇明知故犯。 进了院子,她转身看向紧追而来的雨薇和蔷薇,“你们二人可知为何玉坠会在你们院里?” “奴婢不知。” “好好想想。” 蔷薇看着雨薇,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便道,“这两日我们都在姚氏的院里,同她们吃茶,就听听她们聊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