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宁带着四个孩子坐了火车,每到夜里过道上有人走动,田宁即便睡着也会立刻睁眼查看孩子和行李,这几天连个完整觉都没睡过。
眼下到了新村的家,紧绷的心神也未松弛,一察觉到被角被掀开,她立时惊醒,瞧见床前的黑影她差点弹跳起来。
“是我。”熟悉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意味,男人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怎么过来了?”田宁心神一松,打着哈欠问道,“孩子们都睡了吗?”
“都睡了。”男人轻声回了一句,掀开被子躺下,伸手就将她捞入怀里。..
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浑身热力透过薄薄的布料,很快就将怀中之人焐热了,更有滚烫的鼻息喷薄在玉白的脖颈上,田宁忍不住挣了下,娇嗔道:“又热又痒,你松开。”
男人却没有听从,反倒抬起脚掌覆在她发凉的脚背上:“你的脚冷,再捂捂。”
每到冬天,她的脚就冷得不行,眼下被男人燥热的双脚捂住,舒服得田宁发出一声低吟,但下一秒所有声音都被吞没。男人吻得急切又热烈,好似将要这半年的思念都补偿回来,炙热的手掌在她的腰间摩挲,秋衣下摆被卷了起来,带茧的手指点燃火焰,在细腻柔软的肌肤上迅速蔓延……
“妈妈,妈妈——”
隔壁屋子忽然响起了蓓蓓的叫喊,没得到回应的小姑娘很快哭了起来,哥哥姐姐谁也哄不住。
燃烧的火焰一下子被浇灭,田宁挣扎着推开男人,迅速拉扯凌乱的衣服:“我去接蓓蓓。”
男人犹带着喘息,却温柔地将她按下:“我去吧,你先睡。”
很快,脸上挂着泪珠的蓓蓓被男人抱进了屋,小姑娘投入妈妈的怀里,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即便被哄睡着了也不肯撒手,稍一使力,小姑娘又睁开眼张口欲哭。
田宁无法,只能由着这任性的小姑娘,拍着她的后背哄着她再次睡着后,轻声对床前的男人道:“要不你去隔壁?”
“不用。”男人熄了灯,绕到另一侧上床,贴在她身后。
感受到男人的热力和气息,田宁身体不由得紧绷:“别闹——”
“我不闹你,睡吧。”男人低哑的声音,连同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手掌落在她的腰上渐渐收紧,但最终克制住了,没有更多的举动。
田宁放了心,在男人如同火炉的怀抱中睡了过去,却不知男人久久未眠。
借着窗外月色,严柏凝视着熟睡的妻女,目光温柔缱绻。
最终,他用身体焐热妻子的双脚,而后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这才阖眼入睡。
翌日,田宁被外头的声音吵醒,身侧已无人,屋内却不甚明亮,她起身才发现窗帘被拉实了。
“别叫,妈妈在睡觉。”
“妈妈什么时候起来呀?爸爸也不在,我饿了。”
“饿了我给你拿饼干,不许叫。”
南南立刻捂上嘴,蹦跳着跟上哥哥,妈妈的房间却在这时打开了,他开心地扑了过去:“妈妈,我不想吃饼干,我想吃妈妈做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