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上,将领们威风凛凛,虽说已经入冬,却丝毫不减铁军风采。 李世民高站点将台,首先取出先锋大旗,喊道:“侯君集听令!” “末将在。”侯君集出列,行了军礼。 “现令你为先锋,率五千兵马。”李世民将先锋大旗交到侯君集手中。 “末将遵命!” “长孙无忌听令!” “在!” “现令你为行军司马,率五千兵马,保障后勤。”李世民喊道。 “遵命!” “房玄龄、李靖听令。”李世民看了看房玄龄和李靖,喊道。 “在!”两人异口同声答道。 “你二人为长史,随中军同行。”李世民命令一出,将士们斗志昂扬,时刻准备出发。 晌午后,李渊于通化门为李世民等人送行。三万大军兵出长安,朝着扶风挥师而去。 薛仁杲早将扶风围得水泄不通。李世民大军一到,于十里外扎营,先观察敌军动向,再做打算。 李靖跟随大军同行,同时,张宝相、薛耀祖和司马乣跟着李靖也随军前往。大军安营之后,李世民吩咐左右,传诸军将领到大帐议事。 李靖接到传令之后,带着张宝相等人来到了中军大帐。 “宝相、耀祖、司马,你们三人在帐外等我。切记,不可到处乱跑。”李靖吩咐道。 “是,大人。”三人几乎同时答道。 张宝相善于侦察,薛耀祖长于射术,司马乣骑术精湛,三人在帐外等候多时,着实无聊。 “要不,我们到训练场瞧一瞧?”张宝相耐不住,提议道。 “还等什么呀,走着!”薛耀祖和司马乣相互瞧了一眼,正和心意。 寒风凛冽,三人朝着训练场走去。路过一处军帐,张宝相见一人鬼鬼祟祟地往中军大帐方向摸索。 “站住!”张宝相试探性喊道。 那人见自己暴露,索性径直奔向中军大帐。薛耀祖见状,正要弯弓搭箭,却发现自己并没有携带装备,情急之下,只好抢过身旁站岗军士手中的长枪,瞄准那人腿部,直射过去。司马乣疾步上前,将其打晕,防止其服毒自尽。 众人很快聚在一起。中军大帐内,李世民等人听闻帐外喧哗,出帐看个究竟。 “大人,我见此人行动诡异,料想是敌方探子。”张宝相上前,向李靖汇报。 “嗯,宝相干得不错。”李靖赞赏道。 “靖公,对于此事,你怎么看?”李世民问道。 “回秦公,此事未必是件坏事。”李靖分析道,“有探子前来刺探,说明薛仁杲摸不清我方底细。想必,我军中,还潜伏有其他探子,我们大可以放出一些假消息,迷惑敌军。” “有道理。”李世民点了点头,“靖公有何良策?” “秦公,我们进帐详谈。”李靖给张宝相递了个眼色,恭请李世民进入大帐。 张宝相明白了李靖的意思,将那探子带走,指不定能套出些军情。 “靖公,这么神秘,是有什么良策吗?”李世民问道。 “薛仁杲号称万人敌,亲率大军至此,必定会选择强攻我军。而且我方远道而来,立足未稳,不宜正面对攻。”李靖说道,“我军兵力不敌,唯有智取。” 侯君集不服气,说道:“打仗凭的是勇气,更何况我军是正义之师,兵力虽然不足,却能以一当十。我看,那薛仁杲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足为惧。” “君集,此言差矣!”房玄龄说道,“西凉军素来以勇猛著称,我们不可大意。正如靖公所言,我军兵力不足,虽然左右靠山,易于退军,但薛仁杲若是倾尽全军之力,我军危矣。” 李世民望向李靖,说道:“靖公,你看如何?” “薛仁杲围困扶风已有数日,大军远道而来,粮草必定难以为继。我军刚到,只要坚守不出,待敌军粮草耗尽,便可退敌。”李靖卖了个关子,故意说道。 李世民摇摇头,叹道:“此法虽好,但有一破绽。若薛仁杲趁我军立足未稳,前来袭营,我军必然不敌。” “秦公心思细腻,我无忧矣!”李靖笑道,“来时,我观测了周围地势。我军身后有一条河流,如今河水结冰,可令军士沿河凿冰,装入粮袋。命人放出消息,我军粮草已到,薛仁杲必定会前来劫营,届时,这些冰块就成打败薛仁杲的致命武器了。” 李世民眼睛一亮,道:“此等奇谋,也只有靖公才能想得出来了!” 侯君集不解,问道:“靖公,那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