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拟人的吗?
不得不说,温斯洛小姐酝酿了半分钟的答题欲望,还是带来了相当的惊喜的。
居然是直接有声音让她把母亲赶走。
不过这样一来,比单纯的想静一静,逻辑看着确实顺畅多了。
而且清澈梦境下这答案的可信度,明显也是值得信赖。
此刻原本就安静的卧室,随着简的诉说变得更加安静。
就连当事人自己,面对医生以及父母的注视,声音都忍不住放低。
“怎么会,我当时完全没听到任何声音的。”
其中最难以接受的莫过于温斯洛太太。
自己跟女儿坐在这里小声说话的时候,床上居然还有一个人,甚至也在跟女儿说话。
即便丈夫就在旁边,这毛骨悚然的场景,还是让她有些不敢想象。
一时间她看着女儿,小心翼翼地猜测着别的可能。
“你会不会是后来小睡了一下……有些记忆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了?”
母爱的力量如此伟大吗,居然连这都能猜对的。
简还没有回答,付前已经是暗赞一声。
“不会的,我非常确定自己没睡着。”
可惜简明显没有领会到母亲的智慧,十分坚定地摇头。
“相对于做梦,我宁愿相信是出现了幻觉。”
“不会的……”
可惜这个说法,明显同样是温斯洛太太不能接受的,有些失神地摇头,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丈夫。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
感受跟她应该是一致的,但温斯洛先生明显更加尊重专业人士,当即看着付前问道,没有去自己主观臆断。
“没什么好紧张的,这么大的年轻人,总会有一些奇妙幻想的。”
专业人士则是摆摆手,一如既往地表示没问题,接着声音柔和,循循善诱。
“那个声音还说了什么吗?”
“就只是那一句。”
情绪有所缓和,简微微摇头。
“是个什么样的声音?年轻的,苍老的?男还是女?”
“不知道……”
眉头紧皱,简这次是自行思索了半分钟,脸上再现痛苦神色。
“完全没有嗓音的概念,就好像直接印在脑子里的,又有无可辩驳的说服力……”
“我甚至完全没想法,去看一下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当然在这一点上,我倾向于同意母亲的看法,当时这里除了我们两个,并没有第三个人。”
“明白了。”
虽然简的回答没什么营养的样子,但付前还是极有职业道德地听完,甚至顺带观察了一下另外两名听众。
果然镇定如温斯洛先生,这次的脸都白了。
并不难理解,这已经不是女儿的话是真是假的问题了。
如此细致的描述,不管真假,已经都只能用幻觉来解释了。
如果说的是真,那就是当时真幻想出了一个声音,如果说的是假,那就是这会儿幻想出了当时听到了声音。
无论哪一种,都似乎是越来越贴近超凡的解释。
……
“没什么大碍,应该只是受到了一些比较大的冲击,情绪激荡的结果。”
然而这份患者家属都能感受到的绝望前,下一刻专业医疗人士,依旧给出了一个乐观到不行的结论。
嗯?
温斯洛一家三口,看上去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自身心情。
然而他们的注视下,医生甚至已经是在把工具收起。
“抱歉医生,我还是很难想象,什么样的冲击会有这样的效果。”
温斯洛先生终于是忍不住了,无法接受花钱只听吉祥话的结果。
“那自然是相当的冲击力了,甚至可能跟她眼睛的小问题无关。”
专业能力被质疑,付前却是表现出了相当的情绪稳定,有条不紊地把出诊箱整理好,并顺手结束了清澈梦境。
而面对从梦中清醒,依旧瞬间酝酿出不满的温洛斯先生,付前手指了指简的身后。
不是因为眼睛的事?
温斯洛先生一时愕然,顺着付前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是一幅色彩柔和的油画,月下枯树配上泥泞的街道,并不让人觉得恐怖,反而是有种额外的静谧感。
这幅画他当然知道,算不上什么名家之作,但女儿很喜欢。
问题在于这是什么意思?画有问题吗?
“对于具有鉴赏天赋的人来说,艺术的冲击力也是震撼人心的。”
付前这次很有节操,没有让人多猜。
“我记得你女儿最后的外出活动,是参一场艺术沙龙?”
“是的,不过我并没有参与。”
艺术冲击力的说法,逻辑实在有点儿过分清奇了。
温斯洛先生虽然回答了问题,但俨然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当时除了伱太太和女儿,参与的还有谁?”
对此付前却是视若无睹。
“还有简的家庭教师。”
这次却是温斯洛太太抢着回答。
“不过我们并不记得,当时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艺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