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花是个动手能力很强的人,对于方向盘,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叶雨泽只是简单的教给他如何操作,她很快就上手了。 就如同后世到了乌鲁木齐,要坐车去某个地方的时候。车站的到处都能听到一种吆喝声: “去伊利的大巴啊?马上就要走了,哈萨司机开车。” 不是北疆人听不懂这个,不明白为啥要这样喊。其实就是告诉你一个意思。哈萨克司机开车就跟他们骑马一样,又快又稳,这也是一种天赋吧。 王红花就属于这种类型,她的马技很娴熟的。开车也是如此,学会操作以后,没半小时就如同老司机一样。 两个人到是也没有着急,反正是饿了吃饭,渴了喝水。逛风景一样欣赏着沿途的风光。 北疆的风景如果要概括的话,四个字就能完全表达了。那就是辽阔,壮观!无论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还是苍凉辽阔的戈壁滩,那些花花草草的在这种广漠之中真的不值一提。 很多人喜欢南方的秀丽和多姿,跟北方的天地相比,南方的景色就如一个容颜俏丽的女孩,那么北方就是条肌肉隆起的汉子。 馕坑肉,烤肉,缸子肉,手抓肉。马肉,马肠子,牛肉干。一路上两个人想要报仇一样,几乎把见到的肉都吃了个遍。 王红花苦恼的摸摸肚子,对着叶雨泽嗔怪道:“不许再引诱我了,在胖下去怎么得了?” 叶雨泽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还没等表达意见,就赶忙指着前面:“姐,快停车。我要吃烤包子。” 结果,刚刚训斥完叶雨泽的王红花,也跟着饶了两个烤包子。最后不得不吃两块哈密瓜减减肥。 叶雨泽啃完一个瓜皮抹抹嘴唇,有些遗憾的说道:“姐,你说口里的水果为撒没什么味道?我在唐城基本就不吃水果。” “这个我查过,书上有都有详尽介绍,昼夜温差大,日照时间长。沙性土壤多。加上气候有些干旱,这都是水果糖分高放必要原因。” 看来王红花对于任何不懂的知识都喜欢去了解。而叶雨泽只是注重口腹之欲,至于为什么,就没有心思去探究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妈妈还没有下班,到是叶雨凡背着个大书包跟在赵玲儿屁股后头回来了。 离着老远就看见大哥和大姐正在从车上往下拿东西。兴奋的“嗷!”了一嗓子就飞奔过来。据历史经验,那肯定都是好吃的。 赵玲儿低头走在前面,并没有看到叶雨泽。直到被叶雨凡的声音惊醒一抬头就傻掉了。呆呆的看着叶雨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叶雨泽笑嘻嘻的走过去,拿出一截麻糖就往她嘴里塞,赵玲儿下意识的张开嘴。直到香甜的味道溢满口腔才“啊!”的一声喊出声来,嘴里的麻糖掉在地上。 叶雨泽撇撇嘴:“好几千里地背回来的,你就好意思这么浪费?” 赵玲儿眼圈红了,怔怔的又看了他一会,然后“哇!”的一下哭出声来,捂住脸转身就跑了。 王红花双手都提着东西,用肩膀碰了一下叶雨泽,示意他去追。叶雨泽摇摇头,开门进了屋子。 没一会梅花也领着两个小的回来了。看见大儿子和王红花也是惊喜异常。 她一把叶雨泽拽到身边仔细打量了一遍,就差扒了衣服验明正身了,好像儿子被谁虐待了一样。 直到确认儿子不但没事,还长高了一些,这才长吁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 王红花贴心的走过去,把一截麻糖伸到她嘴边:“阿姨,你尝尝。” 梅花一口咬进嘴里,似乎找到了儿时的味道,只是突然又想起了老妈,眼泪吧嗒吧嗒的禁不住滴落下来。 王红花掏出手帕帮老妈擦眼泪,看的叶雨泽有些羡慕,这举动他已经做不出来了。怪不得老妈一心想要个女儿,看来女儿才是妈妈的小棉袄啊。 唏嘘了一阵,老妈才问起姥爷的现状,叶雨泽一一做了回答。老妈情绪有些低落,絮叨自己这个女儿白养了,连最后一眼都没能看到。 陪着老妈伤感了一阵,她这才起身要给他们做饭。只是叶雨泽抬头一看,这饭似乎不用做了,一兜子棋子烧饼已经被三个小的糟蹋了个七七八八。估计也吃不下啥了。 这个时候,甘阿姨推门进来了,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叶雨泽赶紧搬凳子叫她坐下。 甘阿姨眼神复杂的看了叶雨泽一眼,欲言又止。叶雨泽看看她身后没有赵玲儿的影子,便也知道她为什么而来了。 只是叶雨泽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唐城这几个月,虽然他表面上一直笑嘻嘻的,但是心中有一扇门似乎被关上了,有些东西太重了,重的他根本背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