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的话简单粗暴,但是却直接戳中要害。这句话叶雨泽不仅是叶雨泽,连吴天明和安主任一下子便刻进了心里。 虽然兵团75年边被改制为农垦总局,但是基层却不知道,最起码九师不知道。 因为他们还是拿着一样的工资,家里的枪并没有收回去,就连军训的传统都没有改变。 回去的路上,叶雨泽小声嘱咐道: “你们到了基建连可别说这件事啊?不然我都不敢想后果。” 吴天明嘟囔一句。“你以为就你聪明?” 安主任和吴天明虽然没在连里吃饭。但是基建连领导们还是陪着考察组的两个年轻人一起吃了一顿饭。 赵登宣喝的有点多,回家的路上有点晃。 进了家门,忍不住感慨道: “这个叶雨泽咋谁都认识?吴天明也就罢了,可京城来的安主任竟然也被他拐跑了。” 李珍有些好奇,便追问了一句。赵登宣就把大家准备招待京城来的考察组,结果组长和叶雨泽一起不见得事情说了。 李珍笑笑:“他能干出啥事你还用吃惊?” 赵登宣想了一下点点头。“确实不能吃惊。” 说道这里抬头看向小闺女。“那个团长丫头跟他走的?这次回来他没找你吗?” 银花神情冷漠,根本没有理父亲。 赵登宣有些来气。对着闺女喊道:“我问你话呢,你聋了?” “人家找不找我你问我干嘛?再说人家有陪着的人,你敢我喊啥?” 银花皱着每天怼了老爹一句,然后站起来回了自己屋子。 赵登宣刚想说什么?却被李珍拦住,小声把那天叶雨泽回来跟银花吵架的事情说了一遍。 赵登宣一下子怒了,站起来走进闺女屋子里大声骂道: “金子和石头你都分不出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瞎眼的孩子!” 银花的情绪这几天本来就一直不好,从她记事起老爹就没有骂过她,现在这个情景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她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哭喊道:“你们为什么每个人都说我不好?我究竟做什么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冲出屋子不见了。 李珍气恼的抓着老公的胳膊把他拉回屋子里,叫大女儿赶紧去找找妹妹。 金花追出屋子就看见妹妹坐在院子门口的大树底下,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 她走到妹妹身边也坐下,拿出手绢帮着妹妹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 “别跟爸生气,他喝多了!” 银花跟姐姐感情是很好的,看见姐姐出来,一下子便趴在姐姐怀里哭了起来。 “姐,为什么每个人都这么对我?我究竟做错什么了?” 金花抱着妹妹也是心疼。但是她毕竟也只有十二岁,这些事她也说不出个道理。 只能嗫嚅道:“我也觉得你不该跟马国庆玩,那个人不好!” 银花抽泣道: “可是他也是连里人啊?比你还小一岁,能有多坏啊?” 这个问题金华也回答不出来,她只是觉得银花不该跟马国庆一起玩,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基建连很小,而且这个季节男人们大部分都出去搞建筑了。现在的工地在边境线一个正在修建的哨所。 所以这个时候连里剩下的大部分都是在副业上干活的女人。 回来的路上,叶雨泽直接领着安主任看了水电站,粉条厂,榨油厂。 安主任心里也不由得感慨起来,一个小小的连队都这样,基层单位哪来的闲人? 这样的单位如果亏损,这可就真的不是战士们的原因了。 至于什么原因,这个不用想就能知道,那就是那些只知道谋权却不干实事的领导了。 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这样的干部在某个时代并不属于少数。 好歹某个老人重新掌权以后很快处理了一批人。并且把一些受了不白之冤的干部给平反了。 这样兵团的形势也彻底得到了改善。只不过建制问题是个波及面很广的问题。 因为兵团被撤销并不是只是北疆这一个地方,而是好几个省的兵团都被取消了番号。 这样的事情若是想重新恢复,已经不是简单的某个人说了就能改变的事情了。 安主任这两年跑的地方不只是北疆,还有云南,黑龙江内蒙和其他省份,他们也都面临着相同的问题。 其他地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