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贵不会平白无故的出手,没有任何足够心动的条件,照样是冷眼旁观。 杜十娘早就在父母的坟前立下了誓言,一天没给父亲报仇,一天就不会成亲。 请来权贵帮忙这件事,几乎不可能了。 再者说了,相比较嫁给京城里的权贵,杜十娘还不如嫁给更顺眼的某个人。 赵庆看出了杜十娘的心思,知道以自己在小汴京的地位,就连张秀才、黄秀才两人都远远比不上,更不要说是钞关御史李林甫了。 赵庆了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赵某不能在诗会雅集上与李林甫相争,不过,如果是暖房就不一样了。” 杜十娘听到暖房两个字,眸子瞬间就亮了,脸容带着几分决绝的神情,缓和了很多。 小汴京的大姓重修了祖宅,往往邀请汴京船娘前去唱曲,邀请过去的汴京船娘名气越大,也会越显得有面子。 赵庆说的这个暖房,十有八九与重修祖宅有关了。 杜十娘没有去过赵庆在乡下的祖宅,想到读书人富贵了以后,总会重修祖宅,笑颜逐开的问道:“小郎君难不成在乡下重修了祖宅。” 赵庆的回答却出乎了杜十娘的预料,摇了摇头说道:“赵某没有重修祖宅,别说是重修了,到现在还不知道祖宅在哪里。” 杜十娘听了这话,顿时就愣住了,困惑的看着赵庆:“如果没有重修了祖宅,小郎君可就没有其他的办法留下奴家了,怎么还一脸的笃定,可以帮着奴家度过这一次的难关。” 赵庆伸出手指,指了指赵家宅子河对岸的方向:“赵某虽然没有重修祖宅,却在河对岸修建了一座园子,今天刚刚建成,畅春园如果进行暖房,不会有任何人说闲话了。” 杜十娘紧张的情绪,彻底放松了下来,脸容上又有了笑容的同时,还幽怨的看了一眼赵庆:“小郎君下次说话的时候,还请不要大喘气,奴家还以为真的要去李林甫的狮子园赴宴了,小郎君这个习惯可不好,把奴家心里折腾的七上八下。” 这句话刚说完,杜十娘的脸容泛起了一片嫣红,慌忙挪开了目光,不敢去看赵庆了。 七上八下这个词有歧义,尤其是男女之间不能轻易说出这个词,颇有几分说出了鱼水之欢的意思。 赵庆说出来这句话,都够让杜十娘感到羞涩了,何况是杜十娘亲自说了出来。 她只能装作放下百宝箱,走到了窗棂旁边,别过去扭捏的脸容。 赵庆只是笑了笑,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准备出去做出安排了。 他离开了西梢间,立即安排人去通知了张秀才、黄秀才两人,有要事相商。 张秀才、黄秀才两人还以为是小汴京诗集出了问题,放下手里的一切事宜,坐着马车急匆匆的赶往了赵家宅子。 赵庆早就在前院花厅里等候着两人,新茶也泡好了,就等他们俩进来了。 黄秀才迈步走进了花厅的门槛,性子比起张秀才要急躁得多,风风火火地询问了一句:“又是谁在给咱们的小汴京诗集使绊子,本秀才绝对不能轻饶了他,要让他知道黄某的厉害。” 张秀才没有说话,坐在花梨官帽椅上,视线看了过去。 等待着赵庆的回应,想法和黄秀才一样,肯定不能轻饶了刁难小汴京诗集的那人。 赵庆说出了一件事,却让两人愣住了:“两位误会了,小汴京诗集没有出现任何的意外,骂战差不多也要收尾了,不用两位兄台操心。赵某在河对岸修筑建了一座叫做畅春园的园子,今天竣工了,就想着要在今天暖房,邀请两位兄台过来充场面。” “哈哈。” 黄秀才哈哈一笑,放下了手里的松花釉茶杯:“本秀才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只是暖房,小事一桩,保证给你挣足了面子。到时候我让父亲写上一份楹联,吹吹打打,大张旗鼓的给你送过来。” 张秀才也笑了:“张某也会让父亲写一副楹联,虽说不会像老黄那般张扬,还要请人吹吹打打的送过来,却也会说出是我父亲送的楹联,保证给你挣足了面子。” 修园子对于大姓望族来说可是一件堪比重修祖宅的大事,涉及到了望族的颜面,不能办得过于潦草。 赵庆顺着两人的话茬,正好顺坡下驴:“两位兄台说的这话不错,畅春园暖房可是一件大事,不能没了面子。除了邀请两位兄台以外,赵某想好了,准备邀请小汴京四绝最出名的杜十娘过来唱曲。” 张秀才、黄秀才两人听到这话,全都是愣住了,对视了一眼,脸上全都有了古怪的神色。 不明白赵庆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突然说出了邀请杜十娘的话。 明摆着是得罪钞关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