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庆来说都一样,科举只不过是他谋生的手段罢了,没有那么多的矫情。 赵庆看向莘瑶琴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亲近:“只要可以捐纳了监生,无需瑶琴小姐拿出银子,我自会准备一笔银子,送给宫里的贵人当做冰敬碳敬银子。” 莘瑶琴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只要能够认识宫里的贵人,自己拿出银子帮着赵庆买了一个监生的身份。 为了顾及赵庆的面子,莘瑶琴没有说出来,只是眉眼含笑的点了点头,似乎是赞同了他的说词。 一切以赵庆为主。 两人在游船画舫里闲聊了许久,天色不早了,莘瑶琴等小汴京十二花魁不会卖身,恩客不宜留得太久,只能回去了。 莘瑶琴赧颜的说道:“只顾着与小郎君闲聊了,还没给小郎君弹奏一曲琵琶,是奴家招待不周了。” 赵庆没当回事:“在我看来,与瑶琴小姐闲聊比起听上一曲琵琶弹奏还要惬意,否则的话,不会得知瑶琴小姐的心意,想要帮着我在京城里买了一个监生的身份。” 莘瑶琴‘嗯’了一声,羞答答的看了一眼赵庆,随后又赶紧把桃花眸子移到了旁边。 随着两人辞别的时间越来越近,莘瑶琴想要扑在赵庆怀里的心思也越发的浓了。 她不敢过多的看着那张唇红齿白的俊俏脸庞,真怕自己忍不住,坐在了赵庆的怀里。 正像赵庆所说的那样,往后的日子还很长,不急于一时。 赵庆想到临别辞行的时候,读书人大多会赠送贴身物品,便在身上寻找了一番。 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可以赠送莘瑶琴的东西。 他的腰间没有悬挂玉佩,手里也没拿着折扇,不曾佩戴任何一件贴身的雅玩。 莘瑶琴看着赵庆似乎是在寻找东西,明白了他的心意,轻笑了一声:“小郎君不必在赠送了,有了那两封书信,比起任何东西都有用。奴家已经把那两封书信当成了离别的赠送,不用劳烦小郎君再送玉佩折扇了。” 说完这句话,莘瑶琴婀娜的身子从八脚圆鼓凳上站了起来,顺着楼廊上了二楼。 等到她在下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只刚刚刺绣完成的香帕,羞涩的递了过去,声音也变得很小如蚊蝇一般:“这……这是奴家亲手绣的手帕,还请小郎君收下。” 莘瑶琴把手帕递给赵庆,靠近了几步,两人之间不再隔着一面青帷幔。 莘瑶琴再是想让赵庆看见她的真容,还是像当初在龙船上一样,面前挂着一面青帷幔。 由轻纱织造而成,朦朦胧胧,可以看清一个人的容貌,却又看不太清。 这已经是莘瑶琴的底线了,恪守妇道的她,不能真的在男子面前露出真容。 出嫁了以后就另当别论了,但她现在还是未出阁的处子之身。 莘瑶琴的玉手伸出了青帷幔,两人靠的极近,不到两步的距离。 赵啊闻到了她身上独有的脂粉香,香气扑鼻,忍不住嗅了两下鼻子。 一个轻微的动作,就让青帷幔里的莘瑶琴红了脸。 赵庆没有在意,伸手接过来了香帕,看了一眼香帕上的刺绣图案,明白她为何因为一只香帕羞涩的说不出口了。 鸳鸯戏水。 赵庆拿到莘瑶琴的临别相赠,身边又没有可以赠送的玉佩折扇,起身抽出了一张官青纸,亲笔手书了《水调歌头》。 他把毛笔放在红木笔搁上,吹了吹官青纸上的墨迹,略微拨开青帷幔,露出了一条细缝。 赵庆通过青帷幔露出的西风,把官青纸递了进去:“没有其他东西相赠,这一张亲笔手书的水调歌头送给瑶青姑娘了,希望瑶琴姑娘能够喜欢。” 莘瑶琴赶紧拿到手里,盯着官青纸上的《水调歌头》看个不停,笑靥如花:“喜欢,奴家很喜欢小郎君亲笔手书的诗词。对于奴家来说,胜过蓝田美玉还有金陵折扇了。” 赵庆听到这话,哑然失笑,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一张纸罢了,哪里能够比得过天底下最昂贵的蓝田美玉,以及名贵的金陵折扇。 “咚咚——” 这时,游船画舫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贴身丫鬟站在门口说道:“小姐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启程去京城了。” 赶往京城的时间再是急迫,也不可能在大晚上就启程,不急于一晚,应该要在明天清晨启程才对。 “啊?”莘瑶琴失落的回应了一声,似乎也对大晚上启程感到了困惑,随后又心情低落的‘嗯’了一声。 赵庆心里有数了,应该是小汴京的东家担心临别辞行的时候坏了规矩,坏了宫里贵人最看重的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