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一旁的赵英美眸望着一边的赵统数眼,自告奋勇的请命道,“吾父的秉性作为子女,我最为清楚不过。”
“此等重任便交由在下吧?”
说罢,她女扮男装,请命道。
张飞倒也并未察觉出其是女子之身,正欲同意之时,从旁的赵统面上则是浮现些许担忧道:
“阿英,可行么?”
“要是你此番回返,被你父亲扣住该如何?”
一旁的赵统听罢,神色顿时沉了下来,语气颇为担忧的回应着。
“父亲之秉性,唯有英最为熟悉不过了,他刚毅坚铮,英担忧派别人前去做说客反是弄巧成拙,坏了大计。”
“由英前往,保险许多。”
赵英回过头,神色郑重的回应道。
目光顺着她望过去,瞧着她十分坚执,赵统稍作沉吟,倒也觉得其所言颇有道理。
但多载的相处下来,赵英的智谋不俗也是多为他排忧解难。
要说没有交情,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他担忧赵英此番回返被老顽固给扣留下来,不准还营。
毕竟,赵昂的性子他也是亲历过的,不敢大意。
稍作思索,赵统迅速从腰间取下佩戴的剑鞘,将插在里面的宝剑青釭剑递了过来,赵英见状,面露狐疑之色道,“将军,这是何意?”
“为了保险起见,若是阿英此番回返说服无果,反被父亲扣下的话,你便把这把利剑解下来交给他,并转达一下本将的几句话。”
“何话?”
赵英轻声问道。
闻言,赵统神情严肃,沉声道,“告知你父亲,若是将你扣留城内,并且若是当真执迷不悟,那便将这把神兵还给朝廷。”
“此剑乃当初当阳长坂坡时,家父于乱军之中斩杀了那曹操的执剑官夏侯恩,从其手中获得。”
“若是由汝父还回朝廷,想来逆贼曹丕定会予以重赏。”
“只是,阿英你让你父亲切记,为曹氏执迷不悟,破城之日,便是灭赵氏满门之时。”
此话一落,赵英陡然注意到赵统浑身无形间流露着浓浓的威势,面露严厉之色,不似说笑,无疑是心头一震。
不过她头脑转得极快,很快就明白这是赵统在护佑她的周全,避免她老爹当真扣留于她。
“多谢将军,”
“那英便在冀城恭候你抗敌军的捷报了。”
弄清意图,赵英神色也恢复了平静,缓缓拱手回应着。
说罢,张飞便在临行前给了赵英一块通行牌,能够正常出入主力大军的军营,避免被当做奸细对待。
此事计议已定,接下来营垒也开始针对着如何抵御屯兵陇山道口处的曹氏主力磋商起来。
“既然阿统已经制定了兵不血刃取冀城的计划,那如果事情进展顺利,大王所亲率的主力要不了多久便能源源不断开赴前线御敌。”
“咱们只需要继续依靠街亭的地势展开防守,遏制住敌军的攻势,避免在冀城破之前支援即可,”
“等冀城告破,我方全据汉阳后,大局已定。”
“敌军自然就失去了进兵的目标。”
“所以,诸君共勉!”
随着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议良久,作为目前此地军职最高的张飞,当仁不让的站出来高喝总结着,鼓舞着麾下人心。
待其言语落罢,赵统方才抱拳提议道,“我军此番可提一军入驻南、北二山之间,从山坡上的侧翼居高临下放箭袭扰敌阵。”
“上山扎营?”
“将军,可山上缺乏水源,敌军若断水道,该当如何?”
“是呀,是呀!”
此言一出,不仅仅是庞德满面狐疑的问询着,就连马忠等将也一脸不解。
什么情况?禁止上山扎营不是之前否定过的策略么?
如今又怎么可行了?
面对着诸将的疑虑,赵统神色不变,沉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当时咱们麾下军力有限,若是分兵上山,则当道的防御就陷入守备不足的局面了。”
“一旦当道扎营的防线遭受突破,被围山的话,那就败局已定了。”
“但现在不同,咱们兵力不捉襟见肘,足以大道、上山相辅相成共同守备。”
一语落的,赵统手指着舆图徐徐道出了自身的见解。
行事之风,颇有指点江山的风范。
众将听罢,都不自觉的鼓起了掌。
这才是他们那战无不胜的将军呀。
行军打仗,永远都是在灵活变通,从不循规蹈矩,照搬兵法,打呆仗。
这一语吐落,张飞也觉得是可以放手给赵统一展拳脚了,遂回应着,“既如此,那阿统就由你全面负责部署街亭侧边山上的防御部署了。”
“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