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江夏境内的变故后,关平亦是瞬间有了打算,迅速领兵顺江直下。
关平先行离去,赵累率部赶到江津渡,在听闻了留守兵士的汇报后,他稍作思索,就明白了少将军的意思。
随后,他也领众东下江夏。
由于安陆等江夏北部被吕蒙乘虚突袭占领,关平又快速率众进驻了夏口封锁了附近的江域。
又由于襄阳失守,荆北防线早已轰然瓦解。
如今的文聘已是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只能漂泊于江水上,四处游荡。
一片芦苇荡中,此时文聘所部正隐藏其中。
他们连续数日蛰伏江上,身间所携带的给养早已所剩无几,又无补给,如今军中将士军心低落,面无表情。
众人的眼神也都黯淡了下去,仿佛是看不见了希望。
“文将军,如今安陆等地失守,襄阳也被荆州军攻取。”
“咱们沿陆路至淮南的退路也已经断绝。”
“听闻那关平也率部进驻了夏口,封锁了周边水域。”
“咱们为今之计,该当如何?”
一时间,此刻束手无策的众将校各自都一脸落寞的奔来问策道。
文聘一时也无言以对,神色落寞。
时至如今,他脸色无比低沉,也不知晓该怎么办了。
这时局转变得太过迅速,连他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不是他与吴军联合共同阻击荆州军主力南返么?
怎么就一下子反而他成丧家之犬了?
文聘此时无疑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转而来的便是滔天怒火于胸间熊熊燃烧着。
“吕蒙,汝偷我后方,当真可恨!”
他骂了一通,更是恼怒不已,对于属下所提议的,“将军,要不咱们去归附荆州军吧?”
“要不然,将士们只能饿死于这芦苇荡中呢。”
“投荆州军么?”
面对着这一提议,文聘沉默不语,暗自喃喃道。
就在他思索之时,又是一则军情传来,“启禀将军,据我等打探,荆州军又有一支部众顺江东下,直扑江夏。”
“似是隐隐有夺取安陆等地的企图。”
“嗯?”
“荆州军要攻安陆乎?”
原本还在沉思的文聘陡然间来了精神,遂道,“我军复仇的机会到了呀!”
说罢,他便差人前去夏口联络关平。
众将校一见自家将军这举动,也基本明悟了其意。
这是想通了,欲归附荆州军。
对于此事,诸将也并未有何异议。
他们现今间已然走投无路,要是不归降,那除了饿死江上也别无他途了!
可面对着吴军的狡诈,背刺夺了江夏北部城邑,他们又岂愿投奔江东?
那所剩下的生路,也就只剩下荆州军了。
曹氏使者乔装成渔夫,撑着小船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江上吴军的巡逻船只,渐渐的逼近了夏口水域,迎面碰上了荆州军的战船。
关平所部的将士自然是将其以身份不明为由抓捕起来。
不过,由于曹使自称是文聘麾下部众,奉自家将军之命前来求见关平,一回到新筑好的夏口城内,便有人通禀了此事。
关平闻讯,迅速思索着,“文聘来使?”
“如今文聘所部已成孤军,被困江水之中。”
“他如今差人前来,可否是乞降乎?”
一念于此,他的神色间亦不由是浮现着数分喜色,沉声道,“要是能收服文聘,凭其驻军安陆等地的威信,恐怕助我军攻破使用诈术夺取江夏北部的吴军将指日可待!”
顿时间,他脸色就洋溢着浓浓喜悦之色。
吴军本就是阴谋夺取,短期之间必定无法收服安陆等地的人心。
他若能得文聘投奔,便能率部进攻。
“快,速速将曹使带来见本将。”
稍作思吟,关平面露严肃之色,高声道。
“遵命,”
左右侍卫听令,迅速拱手告退。
很快,便见乔装的曹使就被带入军府之中。
“汝是奉文聘之命前来洽谈归降一事乎?”
此言一出,反倒是曹使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关平竟然如此直白,不过如今他们处在弱势一方,他倒也并未端架子,而是顺坡下驴道:
“启禀关将军,在下正是奉我家将军之命前来。”
“将军称,他虽然此战败了,但却是非战之罪。”
“若不是吴军太过阴险,偷袭了我方的领地,又焉能有此败?”
“故而,即便我军如今走投无路,全军上下也皆携着愤恨、复仇之心,并不愿投奔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