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翻虽然有些难以相信士仁这么爽快的就附和了下来举城投降,但他还是迅速就差人回返禀告主将吕蒙。
他则守在城外,再与其交涉试探一番。
很快,公安外围的江水上,就出现了一艘接着一艘装满货物的商船。
吴将吕蒙驻足甲板上,鹰目猎猎,俯视四方。
他听闻到虞翻所汇报的士仁举城归附消息,内心深处的迟疑也是瞬间烟消云散。
攻据荆州的大志更是彻底占据心头,令他仿佛是无比疯狂。
故而亲率部众袭向公安。
一艘艘船只相继停靠岸边码头,船舱里隐藏着的精锐兵士迅速往岸上列阵集结,杀向城下。
虞翻瞧着大军抵达,内心底气大增,往城上仰视道,“士将军如此识时务,待我军攻略荆州之后,势必向吴侯奏请你的功劳。”
“好,那就多谢虞先生了。”
士仁屹立城头,高声回应道。
吕蒙率部杀来,手中利剑一挥,呼啸道,“将士们,据公安,抢江陵。”
“杀杀~~”
指令传下,各部持着刀盾的吴军精锐纷纷嘶吼着往城内杀入。
一部接着一部的冲入城中。
吕蒙则是随后压上,很快就控制了城墙一线,然后迅速分遣各部掌管武库、粮库以及将军府。
半响后,掌控城墙一线的兵士快速奔来喝道,“启禀吕将军,守将士仁已不知所踪!”
“什么?士仁不见了?”
几乎是瞬间听到这则消息,吕蒙的神情就顿时面露惊色,随后高吼着,“命各部迅速撤退,我等中计了。”
他虽是武将出身,可在经历过孙权劝学后,如今早已蜕变,并非当初的一芥莽夫,领兵作战更擅长谋战,以谋而后定。
从最初的沿江烽燧人去楼空,他内心便疑虑重重。
只是被这层层算计绕了进去,一时欲收复公安而误中敌计,
如今士仁的消失,几乎就坐实了此乃是圈套。
他第一反应就是命诸部撤出城外。
吕蒙很清楚,既然有埋伏,那城内就必不可待!
指令一下,各部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都严守军纪,毫不犹豫的往城外撤退。
但就在这时,城内却忽有吴兵慌慌张张奔出,拱手高声道:“启禀吕将军,我军接管武库,粮库的将士都遭到了敌军的埋伏。”
“敌众早已在外围一线布置了强弓硬弩,我军防范不及,如今已是损失惨重!”
“报,吕将军,粮库起火,我军将士大都葬身火海之中。”
一连数语,各斥候相继传来最新军情。
“什么?”
这一刻,饶是智计如吕蒙亦不由是面色十分难看,显然是始料不及!
他是没想到,自己苦心所思虑的袭取荆州之策却反是被对方设下连环计了。
“这公安城内有高人呀,凭士仁的才干,绝对谋划不出如此精密的筹谋。”
吕蒙遂是暗自沉思着,不过为了大批将士的安危,他也不得不被迫壮士割腕舍弃掉已被伏击的部众,高声喝道:
“各部速速退至码头船上,与后方的陆逊、孙皎部主力汇合。”
他也的确不愧为江东良将,即便骤然遭逢变故,亦是瞬息间就做出了最为正确的决策。
舍弃必败的军卒,保留实力撤退。
与陆逊大部主力军团汇聚后,才又再度卷土重来,以强攻取公安。
他深知,荆州军已经被主将关羽再度抽调了一批援军支援前线,那此战只要他损失不是太过惨重!
己方在这大江之上,还是享有绝对的优势兵力。
但就在吕蒙缓缓率部退出公安城外时,更为绝望的事情再度降临。
远远望去,只见一支身席荆州兵甲,各操持着战船沿江水杀向了吴军停靠船只的码头,几乎是瞬间就杀散守卫,夺取战船。
一时间,吴军退路已断。
跟随主将吕蒙撤出来的将士纷纷瞧着这一幕陡然就心如惶惶,军心不安。
士气正在逐渐蔓延,溃散。
不仅仅是众将士,就连吕蒙瞧着此幕,都无疑是傻眼了。
“啊?怎会如此?”
“公安城中究竟有何人坐镇否?如何能谋划出如此周密的计划乎?”
吕蒙暗自不解,可却无人告知其答案。
反而是局势愈发对他不利!
只因抢夺了吴军战船的冯习已然率部沿此杀来。
吴军各部此时码头失守,只得被困南岸上做困兽犹斗。
至于此刻城中的战斗,也基本上是进入了尾声。
在庞统的谋划下,粮库、武库的粮草军械等军需物资早已被清空,并在粮营中堆积满满的柴火以及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