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将军之意是?” “张郃本就是用兵多年,老成持重之将了,目前在没有弄懂本将意图前,他大概率是不会主动出击来攻袭我军,让我军试探虚实的计划得逞。” “他以静制动,其实就是在一步步的窥视我方的动向,若是我军稍有差池,那他就会立即大举出击往我方薄弱处狠狠打击。”吟 “此人高瞻远瞩,确实不易对付!” 话音落下,赵统和颜悦色的耐心向其解释着。 他先前将霍弋从霍峻那里要到麾下本就是看中了其潜力,为了能够令其被培养起来,此番也是不遗余力的教导着。 霍弋也不愧为天资聪颖之辈,听得是连连点头,似乎是从其这段话吸纳到了什么。 “不过嘛,好戏才刚开始而已,既然张郃能沉,那本将就跟他比比耐心,看看谁更能沉住气。” 话锋一转,赵统面色再度严肃起来,下令道,“绍先,传令各部,让他们继续按原定计划行事。” “喏。”吟 双方继续于西城、木门北道口间博弈起来,仿佛是在比拼着耐力。 而接下来多日间所发生的情况顿时是让张郃倍感意外。 如今四月初旬,正值初夏刚临近的时节。 所谓“金三银四”,这恰巧是春耕的日子。 陇右各郡,雨水较少,天干地燥。 当地的主要庄稼种植也主要是以比较耐旱的粟、麦为主。 西城周边的田地间,此番是民众云集。吟 各家各户也几乎是男女老少齐上阵,一齐播撒种子。 陇右诸郡本就干旱,每年只能是一季一收。 春耕秋收。 要是错过了春天的耕耘,那这一年到来就毫无收成可言了! 百姓们没有余粮,那税收如何应付? 民以食为天,又该怎么吃饭呢? 所以陇右这边的民众都十分重视春耕。吟 每逢三四月,几乎都是全家一齐上阵。 而这一次,田间或是农家都出现了一支支手持刀剑,却又甲胄整齐的军卒。 不过,这支军队军纪严明,与民秋毫无犯。 这让当地百姓们本来悬起来的心思慢慢的放了下来。 没办法,这世道不太平。 特别是凉州又是西捶之地,既有羌氐各部落的时常劫掠,也有层出不穷的马帮、盗贼。 让士民们无不是深受其害,胆战心惊。吟 “噫,这是一支什么军队呀?” “他们这军纪很严明啊,一点没有侵犯我们的意思。” “你看那旗帜上不是写得很明白嘛,汉字大旗。” “汉军?不会吧,张将军的主力我寻思身穿战甲不是这样的颜色啊?” “打汉字旗不一定是关中军呢,听闻昔年那主政巴蜀的刘皇叔于汉中焚香祭祖,祷告天下,自立为汉中王呢。” “这应该是汉中王麾下的部众吧?” “是矣,是矣!听闻汉中王仁义著于四海,其麾下军卒从未有过劫掠之事发生,这应该就是了。”吟 看见这一支支与民秋毫无犯的部众,田间、农家到处的百姓见状,都各自间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 随之,众人心间都竖起了敬佩之色。 不仅如此,这一支支汉军各部还分别相助田间的民众们一齐播撒种子,与民辛勤耕种。 此举无疑更是博得了当地百姓的好感。 各部众也因此各自寄宿于西城周边的农家。 这幅画卷看起来就颇有军民鱼水之欢的感觉。 而这支军众自然就是赵统所分散派遣深入周边农家的汉军各部。吟 短短十余日的功夫。 汉军各部就凭着严明的军纪与农家打成一片。 此消息传回西城,张郃听罢不由是后背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