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了好半响,霍弋的悲季情绪才略微有所消散,遂伸手擦拭了一番泪水,向赵统拱手执礼,请求着: “赵将军,家父病重,弋想告假一段时日。” 简短的一席话落罢。 赵统自然知晓他的心意,是想告假奔回下辩照顾或许即将时日无多的霍峻。 “也好!” “身为人子,理应以孝为先。” 说罢,赵统遂郑重道,“由于现在北部防线刚平,不知曹军是否会再度袭来。” “为了羌道之安危,也为能防范随时将出现的变故,本将及军中诸将恐都抽不开身回返下辩看望霍都督。” “就烦请阿弋你代吾等照顾都督了。” 一席席话音落下。 “末将定不望将军嘱托!”眼见着赵统几乎是未有丝毫的犹豫就批复了自己的请求,激动之余,霍弋亦行了大礼,以做感谢: “末将多谢将军的成全!” 既然得到了首肯,事不宜迟,霍弋亦是伙同亲卫信使一道出营,纵马疾驰东去。 待霍弋离开良久。 帐内诸将方才从震惊中相继调整了过来。 赵统遂才重新居于主位上落座,面向众将说道:“现在曹军已退,倪二王子已是彻底掌控了王庭内的政局。” “依本将看,是时候实施原定计划的最后一步了。” “不知何人愿出使参狼羌?” 一言而出。 众人都极其识趣的并未去提及霍峻病重一事,而是将军议的重点放到了商讨出使参狼上。 而出使参狼羌,亦是汉军这面最为重要的一步。 赵统为何要冒着羌道被攻击的风险,不遗余力的相助倪二王子? 其本质原因就是二王子与己方亲近。 他为了稳固自己的权势,必然要借助外力。 而只要己方一日屯驻于羌道一线。 那就是倪二王子首要结好的选择。 现在既然助其擒获了倪大王子,掌控大局。 自然是要派遣使者出使参狼,与之磋商后续的协防一事。 以护佑羌道侧翼的安危。 解决后顾之忧,势在必行! 若不然,面临着数倍于敌的局面,己方的处境只会愈发危急万分! 此一言方一落罢。 赵统的目光就郑重其事的扫视着诸人。 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主动请缨! 只是,过了好半响,却见众人尽数是无动于衷! 眼见于此,赵统面色间略显失落。 虽然他早已有所预料。 毕竟,自己麾下基本都是以将官为主。 让他们上阵厮杀,那自不是在话下。 可要令他们出使干唇枪舌剑的活。 却是难免有些强人所难之嫌。 说到底,还是他麾下的才士太过缺乏。 除了马谡以外,能撑得上的就唯有新近归附的赵英了。 正当他眼神有些许凝重之际,忽然间,一旁侍立的女子赵英先行拱手请道,“将军,请让英出使吧?” “英定不辱使命!” 一言而出,赵统斜首望了望她。 沉吟了好半响,方才道,“阿英,虽然你先前替本将出使白马羌,说服了白马羌与我方相联合,解决了燃眉之急。” “可此番,你却是不能出使。” “啊?此是为何?” 听罢,赵英明显有些惊讶,连忙问道。 “你前番的身份并未暴露,外人皆以为你是男儿身,自不会有所警惕。” “可现在,如若你再度出使,一旦让参狼羌众王公大臣知晓你是女儿身,到时恐会节外生枝!” “即便倪二王子有心与我方接连。” “恐众大臣亦会有轻视我军之嫌,从而横加阻拦。” 赵统语气朗朗,快速的说出了自身的担忧。 赵英闻听,除却有些许忧虑外,遂也并未坚执。 眼见说服了赵英,赵统遂才侧目相望于左侧最上首的马谡,笑声朗朗道,“幼常,此番恐得劳你往参狼羌王庭一行了。” 言语落下,听闻着其语气中的郑重。 马谡自是知晓与参狼羌联盟的重要性。 他心知此番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