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席话语缓缓落定。 赵统神色平常的分析着,言语之间也并未有安抚其心绪的意思,几乎都是事实。 概因,的确是这样。 聚仙酿日后产量、销量提上去,这肯定是避免不了被人予以所研究的。 但高彷也好,偷师也罢。 自己需要持续不断的把控酒水的口感,酿造的工艺不能有丝毫马虎,然后在市场间积攒着口碑。 将这两点做好,不管以后市面上如何变化,那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听闻着赵统的愈发讲述。 一时之间,糜竺似是有些呆愣原地。 他当真是出身于武将之家吗? 自己经商数十载,不说对于商业的嗅觉异常灵敏,却也是十分顶级。 但方才这般言语,回过神来的他稍作一思,自己竟是完全未料到。 酿造工艺,保持聚仙酿口感,打造品牌。 这一连串的方式几乎是一气呵成。 这些商业经验在后世已经是烂大街的存在,人均可出来比比几句。 却在这个时代,由其提出,反倒是令糜竺这位顶级的商人都有些焕然一新。 随之,他又请教了一番具体的细节事项。 虽然才是新颖的听见此市场用词。 但正所谓“大道至简。” 糜竺作为经商界最为能力最为强劲之人,自然是迅速有所理解。 “赵小将军当真是多才多艺之人呀!” “竺佩服!” 一言徐徐吐落,他面色间也浮现着浓浓的好奇之意。 眼前的赵统越发有些令他感觉到深不可测了。 纵观近两载多来的表现。 无论是统御兵将,亦或是排兵布阵,攻城略地,以及对时局的诸多见解都有自己独道的理解。 只是,他精通的却并不仅仅只有军略方面的东西。 竟然连酿造如此美味的酒水工艺和从商方面的经验都有理解。 懂得越多,糜竺就愈发费解。 若是年纪大些,他还能不那么疑惑。 可如今的赵统才及冠未有多久,年二十左右,他又是何来的这么多丰富经验呢? 不过嘛…… 就刚才赵统分析那般,已是令他大受启发。 此举确不失为一则好方桉。 紧随着。 赵统又与其探讨了许多。 以及商队组建后该如何实施、或是布局的种种细节进行讨论。 约莫是谈论了大半天的功夫。 一番谈毕! 此时的糜竺,面上流露着浓郁的笑容。 他直感觉自己此番是受益良多。 他经商了这么多载,却还能从眼前赵统这位小辈身间吸纳到许多新颖的商业模式。 只是,他并不知晓,赵统所说这些在后世而言,只要是上过高等教育的学生都能随便脱口而出。 无非就是商户针对客户所采取的种种策略,或是套路,以促进销售。 虽说在后世这些大部分基础的东西已经是烂大街。 但在这个商业尚还处于起步,未进入繁荣的时代而言,已是足够用了。 沉吟了一阵,糜竺遂是徐徐起身往大帐外拾起脚步走出,掀开帐惟往外招呼了一下,方才重新居于原位落座。 片刻后,阵阵脚步声缓缓响起。 便见帐外守候着的一人身着商贾之服,身材略微发福,皮肤老态,鬓发间似是有些发白的一五旬将近老者缓缓入帐。 虽然年纪已大,可面容间的从容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并且步履间声响一致,显现出精神无比的亢奋。 丝毫未有因年岁而精力恍忽的不适。 待其跨步至糜竺面前,拱手声若洪钟的行礼着:“家主!” 见状,赵统一时有些不解,遂相问了一句道:“糜伯,不知这位是?” 话音落下,糜竺倒也并不做隐瞒,此番主上授权他来全权负责此事,也没有故作玄虚的必要,便直言道: “赵小将军,此乃我的帐房管事,已经跟随了多年,姓糜名贵。” “此次与赵小将军你谈妥此事。” “大王就欲将此事授于我来操持。” 话至此处,他随即也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