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敌军士卒间的抵抗斗志却丝毫不逊色于先前的攻势。” “将军之意是?” 话至中途,一将面露狐疑之色,忍不住相问道。 话落,费曜面色不变,继续说着:“此等情况,唯有两种解释。” “一是,说明平日间赵统深得士卒之心,颇受将士们的敬仰。” “这一点的可能性极高,方才他亲率百余骑欲冲击我军主阵,陷入到重围之中,顷刻间就陷入了危机四伏的局面。” “但敌骑却并未有丝毫的畏惧之意,依旧满面怀着赴死之心!” 一语而落, 随即费曜言语道断,顿了顿,又说道:“其二,或许就是敌军间还有不逊于赵统的将领。” “他足以能够在赵统养伤期间,组织起军中各项防务。” “观目前的局势,恐怕此两种情况都有之!” “我军接下来的攻势依旧是困难重重也!” 此言一出。 费曜面上浮现着一阵的忧郁。 他虽然战前就曾针对敌营做了一番探查。 也深知赵统所统领的麾下部众绝非乌合之众,可一战破之! 早已做好了持久作战的心理准备。 但他也没有预料到。 敌军的斗志竟然能够如此的强悍。 远远超出自己的意料之外! “今日的攻势先到此为止吧。” “看此架势,是难以立即取得突破的了。” “将士们也激战一日了,身心俱疲,也需休整。” “先令各部收兵还营休整,稍后再于大帐间聚拢,我等再行重新敲定一番作战方案。” 一道道的指令相继落罢。 诸将也只得依令行事。 “叮叮叮……” 随着一阵阵的鸣金声响起。 正与汉军血战于战火之间的各部曹军士卒也迅速结阵缓缓往后退却,丝毫没有恋战的意图。 转瞬间的功夫。 正激战正酣的各部兵士就宛若潮水一般退散。 此时的亲卫将霍弋昂然挺立于营墙上方,静静的伫立着敌军部众相继退却。 方才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他虽然方才指挥若定,命各部阻挡住了敌军的攻势。 但也是临危受命接下这副重担。 初出茅庐的他,自分别父亲霍峻,就一直曾追随于赵统身旁征战,但还从未独领一军。 现在忽然就独当一面携部抵挡敌军。 心下所受到的压力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 眼见着打退了一波曹军的攻势。 霍弋也并未欢声笑语起来。 而是迅速挥手差遣各部轮流下去进行歇息。 他知晓。 敌军此番虽已退,但也不过是暂时性的。 毕竟。 鏖战了一日,曹兵也并非铁打的,身体承受能力也有限。 他们也急需休整! 只不过。 每防守住一次,那面对着下一次的攻势,就更要艰难数分。 概因敌众也会因时改变大举攻击的策略。 所以己方也需要抓紧一切的时间歇息,调整精神状态。 对于这些,霍弋自是知之甚详的! 他本就是出自枝江霍氏。 其父霍峻就堪称良将。 自幼就好武事,追随其父左右。 耳濡目染下,对于这些战场基本法则都牢牢记在心间。 现在又追随赵统左右,从旁学习。 也是一步步的在汲取他身上的优秀品德。 成长也是显而易见的! …… 随着敌众的大举退却。 此时,早已被安置于大帐之中的赵统,也在军医的一番针对伤势处理后,慢慢从昏迷中醒转了过来。 待他掀开被子,从床榻上坐起身,不自觉的拍了拍头脑,隐约间感觉到还是有一阵阵的昏沉之感。 遂又约莫活动了下四肢,亦是有一种酸痛无力感。 无奈,只得端坐于榻上。 从旁伺立左右的大夫眼瞧着其醒来,面上也忽是升起了一丝丝的笑意,遂拱手叮嘱道:“将军,您此番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