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蒯府君既为大汉之臣,其妻又是诸葛军师的姊姊,大军到此,何故还不开城归降,意欲何为乎?” 一席话落。 其声宛若惊雷,直直吐露着。 “呵!” “本官乃是受大汉天子之旨意牧守一郡,以保境安民,护佑房陵一方士民之安危。” “刘玄德何人也?竟敢擅自犯我境,还妄图让本官归降?” 瞧着赵统想利用舆论攻势前来攻击他。 见状,蒯祺亦是面露喜色,怡然不惧,同样是言辞凿凿的回应着。 “哈哈……” 一言而落。 赵统瞬间面露大笑之色,随即才道:“奉天子之旨意,此岂不是自欺欺人也?” “此言何意?贵军无视大汉法度,擅自攻城略地,方才是反贼乎?” “蒯府君当真是强词夺理。” “世人皆知,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当今天子居于许都的深宫之间,可谓是暗无天日,曹贼在朝堂上是一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蒯府君明言是奉天子旨意牧守一方,那么本将想请教一番,汝究竟是遵循的大汉天子还是霍乱朝纲的国贼呢?” “汝在胡说什么?” 此言一出,蒯祺忽然面色大变。 遂顿时勃然大怒的怒斥着。 他方才看见赵统想与他舌战辩论。 蒯祺观赵统年纪不过是弱冠之龄。 料想自己凭借三寸之舌必然能说得他哑口无言。 可话至于此。 事情似乎并非是按想象中那么上演的。 赵统比想象中还要难缠。 其言语更是巧舌如簧! 特别是赵统擅长于站在道德最高点前来说事。 一时间。 竟是令蒯祺有些骑虎难下。 此话落下许久 瞧着蒯祺半响都未回言。 赵统心下一喜,面上不动声色,依旧做着一副严肃的神情,趁热打铁道: “怎么,是本将说到蒯府君的痛处了吧?” “还是蒯府君明知曹贼乃是窃取大汉天下的奸贼,执意认贼作父被本将所点穿了?” 再度扣两顶帽子,他可谓是信手拈来。 毕竟,前世的他可没少在网络上与傻屌网友大战。 扣帽子的本事是学到不少。 可以说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随后,他才义正言辞的高声喝道:“世人皆知曹贼乃是汉贼,当今天子不过是其掌上玩物罢了!” “蒯府君若真是视己为大汉忠臣,那就应当立即开城而归,以迎大汉王师,加入到左将军麾下,一齐讨伐逆贼,以争取早日打破许都,救天子于深宫,救万民于水火。” “我主乃汉室帝胄,又是当今天子皇叔,现国家有难,天子蒙尘,汝等自视为大汉忠臣,却不顾天子之安危,执意认贼作父,效忠于反贼。” “尔等百年过后,又有何面目去面见大汉历代先帝?” 赵统此刻似乎也是越说越来劲。 话语稍作停顿,遂话锋一转,又道:“古有君子之儒,小人之儒之分。” “视尔等只顾专攻笔墨文章,皓首穷经,嘴上虽有千言,可胸间却实无一策,又认贼作父,国家危亡之际不思报效之恩,反是认贼作父为汉贼效力。” “蒯府君以为,此等人可有何颜面生于天地之间?” 一记记无比郑重的话语吐露。 从国家大义到怒喷士族阶层。 这一刻,赵统只感觉到浑身舒坦。 他似乎是能够体会到舌战群儒的那种快乐。 一番番的骂语声传出。 此刻,蒯祺只是感觉到胸间有一股怒气无从发泄。 他长大至今。 还从未遭受过此等羞辱。 今日竟然是被一弱冠之年龄,尚且还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如此怒喷。 他岂能忍受? “小子,本官乃大汉忠臣,自有苍天明证,岂可由你在这搬弄是非!” “本官不妨告诉你,早在多日前,我便已经差人前往襄樊求援,只待曹仁将军收到书信后,就会发兵。” “到那时,就凭尔这兵马,旦夕可灭尔!” “何故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