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星遥闻言,微微一愣。 “很好,不过我也不担心,”苏棠音道,“即便你此刻是在做戏,她也有足够的能力,不受任何人掌控。”言罢,便即迈开大步走远。 “你还别说,星遥姑娘,”江澜对着铁门里的沈星遥说道,“你的这位师伯,还是很关心你的。” “师父,一切真如苏师伯所言?”朱碧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星遥她真的是……” “只是怀疑,难下论断。”顾晴熹长叹,“想不到,瞒了这么多年,终归是瞒不住……” 凌无非久久没能听到门内回应,不自觉担忧起来,犹豫片刻,再次走到门前,问道:“星遥,你还好吗?” “我很好。”沈星遥双唇颤抖,极力维持着语调的平静。 “若觉得心烦,便不要再想了,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凌无非柔声劝慰,眼中忧色却分毫未减。 沈星遥背靠铁门,身体渐渐脱力,瘫坐在地,平静的口吻中,隐隐透露出一丝疲惫:“不妨事,不会有什么比现在的情况更糟了。” “事情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林双双眨眨眼道,“凌少侠,你和你的师姐,难道要一直呆在这里吗?” “若不愿走,少侠尽可去向后山家眷住处借宿。”朱碧说道,“我们这里都是女子,多有不便,还请见谅。” “不必了,我就在这里,哪也不去。”凌无非一手扶在铁门上,垂眸看着那碗口大小,冰冰冷冷的铁锁,眉心渐沉。 “那你在这守着,免得又出什么岔子。”江澜说完,不自觉缩了缩脖子,对朱碧问道,“能去你那儿烤烤火吗?” “当然可以。”朱碧点头,又转向顾晴熹,迟疑问道,“师父你……” “我去大殿看看情形,你们自己安排。”顾晴熹言罢,即刻走开。 “咱们也走吧。”江澜看了看凌无非,对朱碧使了个眼色,道。 朱碧不言,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还是拉了一把林双双,与江澜一道走出禁地。 “你们一群小姑娘,久居这般苦寒之地,武功底子一定比我们这些长住江南的糙人好得多。”江澜一面把双手揣进怀里,一面说道。 “倒也不至于,只是长久住在山里,已习惯了。”朱碧说道,“江南天暖,有山有水,气候宜人,那才令人向往。” “说来也是。”江澜点点头道,“改日你若有空下山去玩,我还可以带你去浔阳转转。那的不少商户都认得我,吃喝玩乐,还能便宜些。” “改日吧。”朱碧说道,“一直都没看见兰瑛,我想,她大概真的去见掌门了。” “反正都知道真相了,我看你们掌门也不能怎么样。”江澜若有所思,道,“这一趟也算没有白来,最起码,苏尊使说出来的话,一定是星遥想知道的。” “我可不觉得,”林双双撇撇嘴道,“说得好听那叫圣婴,说得难听,就是连自己爹娘是谁都不知道,为了门派信仰,强行配种,生下孩子,那她亲生爹娘算是什么?公猪母猪吗?” “双双你别胡说,我们都还不知道真相呢!”朱碧连忙喝止,“要被更多人给听了去,星遥她成什么了?” 林双双赶忙捂住嘴,回头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这才放下心来。 “总而言之,你的嘴把严些,别到处胡说八道。”朱碧狠狠瞪了她一眼,道。 三人渐行渐远。越发起凄厉的风声接连涌入禁地之内,吹得本就不胜严寒的凌无非,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你为何不照他们说的,向后山借间屋子取暖?”沈星遥隔着铁门,对立在门外的人说道。 “还不至于,”凌无非道,“如今你已知晓真相,只等洛掌门那边给个结果,应当不会太久。” “若她不肯放人,你们便早些下山去吧。”沈星遥道,“三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只要掌门不下逐客令,我会一直留在这里。”凌无非摇了摇头,眼中透出坚定的光,可惜沈星遥看不见。 “为何?”沈星遥困惑不解。 凌无非望了一眼山外,举目无垠,唯有一片银白。他定了定神,回身对着高大冰冷的铁门,一字一句,坚定说道:“我记得你曾说过,昆仑山上只有冬天,山下却有四季。春有莺歌燕舞,夏有蛙声蝉鸣,秋有落叶纷飞,都是昆仑山上听不到的声音。这里冷冷清清,你本就不喜欢,还要一个人在这间密室里度过三年,又何其孤独?” 沈星遥听到这话,心下一颤,当即透过门缝朝外望去,只见他从怀中掏出那白玉铃铛,继续说道:“那时听你说要回去,便寻人雕了这白玉铃铛,迎风吹过,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