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那他们呢?”段逸朗问道。 “都走吧,走得远远的,别再让我看到。”段元恒道。 “段堂主德高望重,说话自当一言九鼎,今天说过的话,可不能后悔哦。”沈星遥高声道。 段元恒冷哼一声,并不吭声。只是以眼神示意,让张盛和段逸朗带着那十几个门人,转身离开。 沈星遥走到门口,向外眺望,直到看不见这一行人的身影,适才松了口气。 段苍云却重重瘫坐下去,望着头顶上方的星空,怅然若失。 “都结束了。”凌无非在徐菀的搀扶下,勉强走回了破庙,在角落里坐下,“从哪儿来的,便回哪儿去吧。” 这话,当然是说给段苍云听的。 沈星遥长叹一声,退回到破庙之内。星光从屋顶巨大的破洞漏下,朦胧的光华落在她皎如白玉的面容之上。她忽觉额头有些湿润,便随手抹了一把。她头一回挟持人质,还撒了大谎,许是由于紧张,额间不知何时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便忙以衣袖擦拭。 恰在此时,凌无非抬眼望她。她两颊隐有红晕,加上本就生得一副好面容,他望着望着,竟有些呆了。 沈星遥擦拭完脸上的汗水,这才注意到凌无非的眼神,于是好奇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凌无非意识到失礼,连忙避开她的目光,心里一阵打鼓,跳得飞快。 他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知越是看不见她,便越想多看两眼。 “你还走得动吗?”沈星遥看着他被血染红了一半的衣衫,蹙眉问道。 凌无非点了点头:“得回去休养一段时日,应无大碍。” “要是有人愿意早点相信我们说的话,哪用得着这么麻烦?”徐菀摇头,话里显然有所指代。 “你这话什么意思?”段苍云霍然起立,快步走到徐菀跟前。 “段姑娘又有何指教?”凌无非见她似欲生事之状,当即扶着墙面,勉励站起身来。 “你……”段苍云迅速打量他一眼,见他半身鲜血,形容狼狈,眼底隐隐流露出疚意,本待伸手搀扶,然而踌躇片刻,却还是缩了回去。 “你可以走了。”凌无非语气寡淡,显然不愿搭理她。 “走就走!”段苍云说完,立刻大步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