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清乐在卯时过后才缓缓醒来,这一觉不知道为何睡得格外的香甜,唤来玉竹和玉草洗漱,看着她们看着自己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玉竹和玉草张了张口,脸渐渐红了,二人扶着李清乐走到梳妆台前,打磨光滑的铜镜里应着一个妙龄女子俊丽的容颜,只是那红唇红肿格外的醒目。 李清乐想起昨天楚瑾渊那霸道的气息朝自己袭来,用力过猛,现在自己的嘴唇红的要滴血,这都过了一夜还是这个样子,那昨天自己得是什么模样,恼的上了头,从脸道耳垂都红透了,直接咬牙切齿喊了出来:“楚瑾渊,你个莽夫!” 听着身后玉竹和玉草轻颤的身子在低着头笑。 李清乐拿起梳妆台上的桃木梳,在玉竹和玉草手上敲了一下,“还笑,就是你们两个失职放他进来,下次你们再失职,就把你们两个统统嫁了人,到时候看看还敢看本宫的笑话!” 玉竹和玉草忙行礼道:“不敢,不敢。” 李清乐洗漱完才想起今日的正事,把手中的棉帕递给玉草,问道:“今日,本宫受重伤的消息传出去了吗?影三和虎妞把安顺请过来了吗?” 玉竹给李清乐穿着素衣道:“锦洲城有名的名医都请来了,在前院,安顺大人应该正在影三的小院喝茶。” “好,让把红线扯好,看看锦洲城的名医悬丝诊脉,能诊出什么来,安顺那里不着急,等本宫给母后抄完经书在说。” 有十几位大夫在前院坐了快三个时辰,都等的有些着急了,有想走的,被张九和张十拦住,不让走,年龄大些看到这幅场景都变了脸色,雪白的胡子都在轻颤。 “张九、张十你们在做什么?还不快松手,怎么能对手无寸铁的大夫动粗,不知礼数。” 张一笑嘻嘻的给那十几位大夫拱手致歉,只是大夫们的脸色更加难看,张一感觉十分奇怪。 张十忍不住提醒道:“张一,你脸色都是血。” “原来是这样,大夫你们不用害怕,是昨天晚上有来刺杀殿下的,来的人太多,他们的尸体才搬完,想着洗漱来着,但是殿下那边受了重伤,没有办法,忙完就赶紧过来请你们来了,你们是大夫应该不怕血。”说完好恶作剧的上前的两步想让大夫看清楚些脸上的血,大夫们都退后好几步躲着张一。 年龄最大的那位大夫率先开口:“麻烦姑娘,带我们给清乐公主诊脉吧。” “走吧” 张一利索转身朝后院走去,走到一半,张四来给张一禀报:“影三,已经顺利出城了,已经给医谷和盛京传递了消息,殿下受了很严重的伤。” “嗯,那就好,哎!张五你说,咱们身后的这群白胡子爷爷,也不知道能不能让殿下拖到医谷和盛京来人,他们也怪可怜的,要是殿下好不了,只能和咱们一样跟着殿下下去,接着伺候殿下了。” 前面讨论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这十几人都听清,有心理素质不好的直接把手中的药箱摔在了青砖上,张一、张五转身冷冷看着,没有说一句,但是气息变了,那大夫感觉把药箱捡起来。 后院,厚厚的床幔遮住了全部光线,玉竹和玉草来回传递着金盆,只是清水进,血水出,二人的眼睛都红红的,见张一在那站着看,冲她喊道:“还看什么?还不让名医来诊脉!” “哦...快...你们快,快去诊脉,玉竹姑娘,殿下怎么样了?” “医谷的药都用上了,只是伤在了心口,血刚刚止住,还是让名医诊脉看看有无大碍。” 十几位大夫看着从床幔后扯出有三米多长的红线都蒙了,哪有悬丝诊脉扯这么远的,本来走脉、切脉就难,还这么远,互相对峙一番都没有人上前率先诊脉。 “这位姑娘,能否把悬丝拉近些,草民医术还达不到这近三米的水平。”老者大夫说出了全部的人的心声在后面跟着点头。 “大胆,清乐公主是王朝的嫡长公主,千金之躯,那能是你们能见的!何况现在是在孝期,要不是昨日那些杀手太多,殿下也不会受伤,要不是都死绝了,那些人必须千刀万剐。” 玉草一顿输出,说完就埋在玉竹怀里哭,玉竹也抱着她哭了起来。 大夫们没有办法,在张一不耐烦的前一秒,开始悬丝诊脉,只是每个大夫的神情都奇奇怪怪等众人都诊完,那位老人又开口道:“殿下的情况很复杂,我们要商量一下,再写药方,下药要谨慎。” 半个时辰后,大夫们交了一份都满意的药方递给张一,张一看了一眼,都是些温补的药材,补血补气常见的单方,都是老油子,张一扯了扯嘴角递给张五,开口道:“就安此药方开药,殿下还是昏迷不醒,接下来的两年都需要卧床静养,名医们你们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