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看着已经上凤辇走远的李清乐,叹了一口气,和德公公打声招呼,也匆匆离去。 李清乐坐在凤辇上,还在想着刚刚在门口听到的父皇找的凤凰印对少老师生死不论,自己怎么给少老师通风报信,就听到玉草在喊“殿下,殿下。” 李清乐看向玉草,见她眼神盯着回公主殿的必经之路的路口旁站着的高大身影上,李清乐眯了眯眼睛,“不用理会。” 楚瑾渊看着凤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也不客气了,直接了当的站在了路口的中央,抬着凤辇的公公,没有办法停了下来,李清乐也没有让落凤辇,还是坐在凤辇上高高在上看着楚瑾渊“楚王,你三番五次的找本宫,要干什么,小时候,你就发疯诅咒本宫的母后,现在母后的薨逝又有淑贵妃的主力,怎么你们楚家,就这么和本宫过不去,想要什么?不用着急,你们看上的高位,本宫不稀罕,马上就要远离盛京,过本宫的太平日子,怎么楚王本宫都让步这个地步,楚王还有不满的,至于让你的侍卫拦,又亲自在这里拦?。” 楚瑾渊听到她说到,想起幼时那次自己发疯,心口疼了起来,疼的暂时说不出话来,生生忍住,脸上退去红晕,看着十分古怪,楚安也赶到,就看到这幅场景,赶快上前想扶住楚瑾渊,楚瑾渊微微躲了一下,楚安没有办法,只能朝高高在上的李清乐,稽首行礼道“楚王,身体不适,惊扰凤体,望殿下原谅。” 李清乐看着,这主仆二人,也不知是闹那样,不管,反正和自己没有关系,“本宫可不敢提原谅不原谅的,楚王是父皇的心头肉,行了,反正以后再也不见,退开吧!” 楚安忙道谢,起身把楚瑾渊往路口旁,楚瑾渊丝毫没有动,深邃的眼睛还在深深看着李清乐。 李清乐对上了那双眼睛,看不透,真的看不透,比前两个月更多了很多东西,什么东西呢,想起来了,那是久在权力中心,不自觉带上深邃霸气的眼神,前世看镜子中的自己就是这样眼神,不自觉就带上了,后来为了伪装任务自己对着镜子练了好久才去除了,还多了一种,看不透真是看不透。 “主子,不急在这一时,先让殿下过去。”楚安轻声的在楚瑾渊耳边说着,手拉着他的胳膊缓缓往路口旁带,这次楚瑾渊没有再抗拒,楚安再次朝李清乐拱手行礼目送凤辇离开。 回头看楚瑾渊手又按在心口,脸上十分苍白,嘴角缓缓流出鲜血,把楚安吓一跳,赶紧上前,“主子,怎么了,这是中毒了?”见楚瑾渊摇头“主子,是谁伤到你了,你身体一向健硕,是内伤吗?来上奴才的背上来,奴才背您去太医院让太医给您施几针。” 楚瑾渊缓了过来,站直身一脚揣在楚安还弯腰背着背才撅起屁股上,“哎呦,哎呦,看来主子你无事了。”楚安转着身揉着屁股嚷嚷道。 又见楚瑾渊看着已经什么都看不到回公主殿的路,楚安没有再说什么,静静等着楚瑾渊,片刻后,楚瑾渊才一挥玄色的衣摆,转身离开。 李清乐进了公主殿,又看到一个很意外的人,“齐嬷嬷,你怎么进宫了?” “殿下,万福金安。”齐嬷嬷看着那瘦弱的李清乐满含心疼的问了安。 李清乐拉着齐嬷嬷都偏殿的软塌上带,让玉竹和玉草上茶上点心,齐嬷嬷没有推脱顺势坐了半个屁股,小心翼翼从怀里拿出用手帕包着的一打东西,放到软塌的矮桌上,轻轻推给李清乐,“这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准备的,因为之前想着殿下要与秦予贤成亲,留了下来很多城外的庄子和店铺,但是......现在剩下的听皇后娘娘之前的吩咐,奴婢已退老还乡为由出皇宫都贩卖完了,这是皇后娘娘给殿下想的退路,记得皇后娘娘和奴婢说过,恳请过皇上让成亲的殿下和夫婿去韩洲,那里不冷不热,常年四季开花,但是现在皇上不知道还会不会念旧情。” 李清乐听着齐嬷嬷说着,伸手打开了手帕,上面一摞银票,一百两一张,厚厚一打,估计近两千两, “母后的所有都找这了吗,丝毫没有留吗?” “皇后娘娘吩咐了,都是死契,买卖才能多些银两。” “皇后娘娘还说了,只要殿下,健康平安,当个闲散公主,也挺好的,不愿意委屈殿下今后的生活。” “什么时候,开始的准备的?” “半年多前了。” “半年前,母后就知道自己不行吗?”李清乐眼泪控制不住的自己往下留,送完茶水和糕点的玉竹和玉草急急上前安抚李清乐。 “殿下,你现在这身子骨可不能再哭了,皇后娘娘是九洲最疼爱孩子的,早早为你打算着,殿下不要再伤心,皇后娘娘还在看着你呢。”玉草抚着李清乐的背轻声安抚。 李清乐看向齐嬷嬷道“齐家马上要去定洲了,齐嬷嬷我这里不留你了,你去齐家找你的亲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