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听说宝珠能扛起两百斤的麻袋,不知道真假? 姜诚低头看着鼓着腮帮子,跟贺守堂大眼瞪着小眼,双手叉着腰小嘴撅的高高的。 “太晚了,真想打赌,那也要明天再说。” 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瓜子,眼睛却看向姜明珠:“明珠别听他胡说,我娘那儿我会去说。” 他不想因为郝大河的事,让江秋娘母女几个跟自己家产生间隙。 明珠脸色不太好,浑身有些冰凉。 她不敢往坏处想,真被贺守堂说那样,那她……岂不是真被他说的那样,为了保全姜家女的名声。 要么投河自尽,要么背着坏名声嫁给郝大河。 “嗯” 她红着眼眶,哽咽的应了声。 声音闷哑,虽然已经刻意憋着,但还是从中听出一点儿端倪。 “明珠姑娘放心,我嘴巴很严的,绝对不会把今天的事,说给第二个人听。” 宝珠伸出手指头,数了一下她们有多少人:“一,二,三,四,五。你数学不好?” “什么是数学?”贺守堂皱眉,这小丫头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她指的是数术? 这个学名倒是挺新奇的。 宝珠拉拉明珠的手:“二姐,我们先回去。让姜诚哥哥跟郝婆婆说。” 她皱着琼鼻,怒瞪向姜诚:“要是他解决不了,我帮你解决了郝大河。” 这凶戾的眼神,不单单是姜诚和明珠,就连贺守堂都吓了一大跳。 这是一个五岁大的小娃娃该有的眼神吗? “小孩子,总是喜欢打打杀杀的不好。” 贺守堂再次敲打了一下她的脑瓜子,模样挺凶的,像个狼崽子一样。 “咱们是讲理的人。” 宝珠摸着脑袋,怒瞪着他:“啰嗦。” 姜诚眸光闪烁,朝贺守光看了一眼,很快转移目光。 他一直觉得贺守堂跟书院里的其他同窗不一样,一直说不出所以然来。 今天他总算明白了哪里不一样,贺守堂身上有一种匪气,尽管他拿着扇子,穿着锦衣,装的挺像一个玩世不恭的富家子弟,可一些生活习惯的小细节,还是暴露了他的身份。 “守堂我们回去吧。” 姜诚打断贺守堂的话,又安慰姜明珠:“你也先带明珠回去吧,这事我会解决。” 明珠点了点头,拉着不情不愿的宝珠回去。 宝珠转过头,冲着贺守堂龇牙咧嘴,挥舞着拳头:“哼,瞧不起谁呢?有本事明天山上见,让你见识见识,我是怎么抓野猪的。” “好好,我看着。”贺守堂晒笑。 转身正好对上姜诚那充满探究的眼神,吊儿郎当的问:“姜兄,你看着我做什么?” 讪讪的摸摸鼻根:“难道我脸上有花?” “贺兄脸上倒是没花,只是一时想起还不知道贺兄是哪里人士?看着不像我们南边的人,倒是像北方人” 思索了一下,又调侃了一下问道:“家里双亲可在?祖上都是做什么的?可曾婚配?” “害,我确实是北方人。家中做粮草生意,双亲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能活到八十八。这不康王联合高句丽人反叛,家里人怕我这根独苗苗有个闪失,所以才让我来南边求学,顺便避避风头。” 这些话好像说过千百遍一样,脸不红气不喘,让人寻不到半点错处。 “你不会是想把明珠姑娘嫁给我吧?不然为何问我可有婚配?” 他震惊的看着姜诚,开始认真思索了起来:“其实明珠姑娘也不错……” “别胡说,我明珠她虽然喊我兄长,可我不是她血亲,她的婚事岂容我做主。” “嘶,怎么就急上了?” 贺守堂斜眼盯着他,第一次见温文尔雅的姜诚生气,觉得甚是稀奇。 姜诚不再说话,只是瞪了他一眼:“你也别想娶明珠,就算心里喜欢也不行。” “为什么?你自个都说了,明珠姑娘又不是你亲妹子,你没有权力干涉她的亲事。”贺守堂明知故问的道:“再说了,嫁给我,总比嫁给那个郝大河,还是小河的强吧?” 拍着胸脯自信满满的说:“本公子不单单长得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家世显赫。哪一点不比大河小河的强?” “正因为如此,你才更不可能娶明珠。” 姜诚虽然出身贫寒,对他们这些富贵人家大体的门当户对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