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淮水寄来回信,关守正在信中写道:若尘不会与云家定亲,暂时也不接受江家联姻的请求。 江忘忧感觉这个答案在意料之内,他觉得这个结果和怀空在淮水的一番作为关系不大,大概是君卿还未彻底放弃莫兄。 但他没有多说自己的揣测,只是转告了忘心,并劝他有空多往淮水跑一跑,若真心喜欢,早些追回君卿的心才是上策。 “还是等我哥成亲时,我再跟若尘姐好好说。”江忘心一整个不敢成行。 江忘忧怒其不争的同时也无可奈何,他还要准备忘畴的婚事,实在没空带弟弟去淮水走动。 又是一个九月的吉日,江家再次远赴岷山去接亲,这一趟让江湖人纳闷的是,排场不比上一次去虎口差。除了江忘忧从新郎的位置换到了陪同的位置,另一个陪同的人仍是关珀璧。 整个江湖都很震惊,并且议论纷纷,他们没料到江家一个旁支庶子的婚事,会如此重视。 关珀璧对此也很诧异,路上找到机会,就私底下问了一嘴。 “江家人少,不止怀明,怀空的婚事也会如此大办。若是君卿有意,关家还有更多要求,我们都会尽力做到。”江忘忧言下之意,还能比这次规格更高。 关珀璧更不解了:“忘畴是忘心的哥哥,哪有弟弟婚事办的比哥哥隆重的?” 再这样下去,怀虚自己的婚事还怎么办?哪怕江家再有,婚事太招摇也未必是好事。 江忘忧默了几秒,回道:“若是关家不介意,我们可以做到同等对待。” 关珀璧看他三句话不离江忘心和自家妹妹的事,皱眉问道:“你那个弟弟到底几个意思,君卿可再耽误不起了。” 虽说他家妹妹不愁嫁,但拖太久会有很多非议,尤其是他们说过招赘,莫无妄却拒不上门之后,估计很多人都在笑话这个事了。他可以劝妹妹别介意,但他到底不喜欢听到那些谈笑议论声。 “怀空是认真的,君卿这次没随你一起来,是不想见他?”本来就定了留怀空在家接待来客,没想到君卿没有提前来江家帮忙。 关珀璧点了个头:“他在淮水做的那些事你都知道吗?你这个弟弟性子太难测了,不说你,他跟忘畴都差太远了。” “他是有点跳脱,但我问过了,他对君卿是真心的。”江忘忧还想再帮弟弟努努力。 关珀璧怀疑地看着他:“我不是质疑你,我是怀疑你没看清那小子的别有用心。” 江忘忧沉默了,他感觉弟弟是自己作孽,现在诚信全无,追到心上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 方家送亲的除了方友道,还有一位姓石的公子,陪嫁的丫环其实就是阿花。这两兄妹都想见一见江家两位公子,也想去金陵看一看。至于阿花是否留下,到时候会由她自己决定。 江家在岷山外围直接接到了送亲队,而后一起返程,当然是换路绕行到另一边,这次会经过滁州。 上路没多久,新娘子在轿中悄声问轿外随行的人:“是江哥哥吗?我能问你,我表哥真会来吗?” “会。”江忘忧只简单回了一个字,虽然不合规矩,但他没有迟疑。 方袅袅红盖头下的小脸上有了一丝笑容,方才离开前她才稀里哗啦哭过,现在心瞬间安定多了。 这一趟他们一路平安,只收到了一路艳羡的目光,很顺利抵达了金陵江家。 差不多吉时快到了,江忘畴英姿飒爽地下马,来到轿旁就想直接掀轿帘,还是媒婆拦了下,他才想起来踢轿门。 方袅袅听到这一声,下意识的反应也是掀轿帘出去,刚伸了手抓住,外面新郎官急着说:“踢回来。” 闻言,离得近的媒婆和阿花都捂着嘴低笑出声。 这是江家与方家说过的婚仪,男方踢轿门意味着要让新娘子知道入了门守规矩,女方踢回来的意思是同样的,告诉新郎官别以为自己好欺负。 江忘畴压根不想给新娘子下马威,但这是传统婚仪,随便更改不太好。 方袅袅这才想起来,轻轻踢了一下,而后才掀开轿帘,上了新郎官的后背。 江家实在太大,他们的喜堂设在江承轻院子的主屋那边,走过去实在太远。江家素来没有过火盆之类的习俗,背新娘去喜堂倒是旧已有之,意味着江家男子以后都会背负着新娘子前行。 这一路都有来江家观礼祝贺的亲朋好友,不少都在逗趣取笑这对新人,大多都是善意。 江忘畴心里开心也不介意,新娘子听得人声热闹,羞得脸红时,还在努力分辨,表哥会不会在人群之中。 喜堂内的全是近亲,方袅袅被背进去时,立刻就听到了她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