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前辈或许对毒物不太熟悉。毒蛊很难养成,而且一旦种下,时间稍久后,即便从宿主身上剥离,蛊虫也无法再存活,没办法重复给不同人种蛊。总之,这并不是能大批量使用的毒物。再说毒性,惑心会使人狂性大发,却不会被任何人所控,这次的毒药明显不同,受害者是被人驱使去做某些事。” 顾尹昭说到一半就感觉不想多说,却还是认真解释了许多。 再一想到,莫无妄那厮有可能会去虎口寻忘忧会合,他心情更糟糕了。 “如此说来,这种毒比蛊毒更可怕,而且还能大量使用?”有人问这话时,语气都有些不稳。 “目前只是猜测,不排除是私人恩怨,那人只是有针对性在炼药。”顾尹昭简洁了许多,他想到莫无妄可能入关后,一刻都不想多留了。 关守正此时做了结:“那人逃去后,肯定还会偷偷炼药。今日在此公议,是为了让大家都提高警惕,若有发现,可时刻保持联络,集合众人之力共克难关。” “关宗主,既然二十年前的恩怨说清了,我们不如请玄苍宫助我们一臂之力?”有人更进一步直接试探了一句。 “顾贤侄常居关外,此事我们可以去信询问,其他恐不便?”关守正回着话看了顾尹昭一眼。 顾少主倒很喜欢这个提问,认真答道:“住在昆蒙想助力此事的确多有不便,我有在考虑,是否在关内暂设据点。稍后我会去询问江宗主,若他不反对,我想将玄苍宫分部设在金陵附近,正好江家不缺各种药材,配制解药也方便。” 他这话一出,间甚至听不清到底在问些什么。 关守正拧眉看了这个孩子,他发现他们聊得还不够透。 关珀璧在台后抬手捂了额头,他预感到接下来要有些不对了,可怀虚这都离开半日了,怕是来不及救场了。 随着群情激愤后,稍微平静下来的众人中,有人做代表高声提了问:“敢问顾少主,三年前玄苍宫上江家下聘,是当真想与江家联姻吗?事到如今,这事还未分明,今日可否透露一二?” 徐暮青和秦绝都盯紧了自家少主,这问题其实很不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旦说出口,以后若是食言,很容易成为一个被人攻击的把柄。玄苍宫目前宫主和少主都未成婚,但江家只有两位公子并一位小姐未成婚,宫主不可能招赘江家任何人,唯一能成的婚事只有少主和江小姐,可这并非少主的真意。 这事最好的处理是否认,可他家少主,绝不会愿意否认,他想与江公子共结连理一事。但承认亦并不可选,若江公子不松口,少主最后必须娶江家那位小姐,才能维持玄苍宫的信誉。不过或许,到时候少主并不介意其他人如何看怎么说,若是不能如愿娶到江公子,他家少主不会再入关都说不定? 顾尹昭脑子转得快,自然一瞬想到了所有风险,但沉思片刻后,他还是勾唇答道:“自然当真,在场诸位家中若有适龄男女,莫非不想与江家结亲吗?” 他说时视线扫过朝阳云家几人,并未过多停留。 “顾少主所说不错,但我记得,江家可是收了玄苍宫聘礼的,为何至今未议定婚事?”虽顾尹昭话题转移的不错,可有人就是执着于翻旧账,想坐实这件事。 “下聘不过是初定,聘礼又不是不能退,我关家还想与江家再说一门亲事,想必其他家想娶江姑娘的也不少,江家哪会那么早拿定主意?”关守心忽然出声帮了腔。 此次朝阳云家来前,曾传书关家,想要联姻,信中本意是想让云家嫡长子娶关若尘。昨晚的集会上,他兄长公然提出要为若尘招赘,那和云家联姻的事就会落到他头上。他家儿子还未成婚,妹妹如何能说亲出嫁?这可让关守心愁的不行,昨晚考虑良久,还是没去叨扰忘忧,这种事和孩子聊到底不够正式。 关守心本来觉得自家儿女还小,再说哥哥家的若尘都还未嫁,他的孩子更不着急,所以没怎么上心孩子的婚事。谁曾想事情说话就临头,他焦头烂额,想来想去,还是江家的姑娘好。珀璧娶的那姑娘虽说只是江家旁系的女儿,但观她行事人品,真真挑不出瑕疵。 听说玄苍宫想与江家结亲,他不二想就以为肯定是顾尹昭和江姑娘,立刻出声阻止,倒是歪打正着,把这板上钉钉的事给彻底推翻了。 “且不说玄苍宫当时给的聘礼恐怕很难退回,江家收下了聘礼,如何能轻谈退婚?” “就是,这次江家退掉段家的婚事,也是因为段衍是江宗主的杀父仇人,这婚事不退才不合情理吧?” 现在,所有人倒都认同并赞赏江家退婚一事了,之前可是沸沸扬扬谈笑了一个月。 “这事说到底是玄苍宫和江家之事,相信我姐姐自会与江宗主商议,我们是否说回以药驭人一事?”顾尹昭感觉他们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