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你虽只是安庆阁的外姓弟子,但也应知,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若你是想为江家和安庆阁结仇,不如现在便与我出外寻个地方一战?”江忘忧没再退让,他此行的确让人诟病,但完全侮辱性的质问他不认为有必要应对。 段立此时也起身道:“江家已与段家联姻,萧公子也可以选择先与我打。” 江忘忧知道这也是段叔叔不同意他退婚的原因之一:他才去了一趟关外,流言蜚语正四起的时候,他一回来就退婚,似乎在证明这些谣言的真实性。 关珀璧看情形大好,便没凑这个热闹。 萧如风如何还敢出这个头,眼神瞟过几个同伙,又有谁敢起身和这二人对战? “江公子这是以武压人吗?”李明皓勉强接了句腔。 江忘忧看他一眼,回道:“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以武取胜不好过在口头上争胜负吗?” “江公子说得好!”“快开考吧,白耽误半天功夫,等会女子那边都答完了,我们这边还在打口水战。” 上午这一闹算是结束了,考官进来警告了考生们:“诸位不是世家公子便是名门正派的传人和门生,可别做些抄袭作弊辱没师门的事。” 虽然有此提醒,考官还是抓到两三个,罚了他们举着答卷去门外过道站着,还要求举过头顶,并言明事后江家会去信各人家中说明此事。 有人欢喜有人愁,抄是没人再敢抄了,不会写的照样不会写,还有的心大,认为文试考再差也没事,反正家里不在意。 江忘忧倒是在临走听到这句时,想起了那位好兄弟,不知莫兄来参考是会作弊,还是会放弃胡写一通? 午后的考核是武试,江忘忧到场时,就发现来了不少长辈,据说是来验收自家孩子听学的成果。 “江公子下午会做武试考评的人吗?”李明皓这次含笑问了他,看江忘忧点头,就继续道,“江公子不过是我们的同龄人,如何能胜任武师的活?” 江忘忧大概明白了对方的意思,问道:“不知李公子如何才能认可此事?” 江家能负责考评的武师不多,若要保证在三日内完成考核,他最好与他们同时做这件事。 “江公子不妨先接受下长辈们的考核,若他们都认可你,我们自然服气;若是不行,家父和陈盟主都愿意帮江家完成考评。” 关珀璧闻言走了过来,他没想到继吴顶天之后,江湖上多了这么多没脸没皮的长辈,净变着法想欺负小辈。他们说的是考核,若真伤了忘忧,肯定不过推说两句一时不留意不小心。可忘忧若是受了伤,只怕他们就会立刻以勾结邪教的罪名上门来讨伐。 “李公子所言有理,不知由哪位长辈来考核我?”江忘忧应下了这一战,江家的讲学,断没有让外人来考评的道理。 关珀璧迟了一些,没来得及阻止。他觉得宁可拖延考核日程,也不该应承这种不怀好意的挑衅,没想到怀虚如此冲动不谨慎。 “一人考核如何能服众,我父亲与几位叔伯都在,三人中有二人认可,便算江公子合格,如何?” 江忘忧明白了,安庆阁何家、五华盟陈家以及照雪堂李家已达成暂时结盟的状态,目前的目的就是为了针对或彻底打垮江家。 “不知三位前辈,谁先来?” 江忘忧并不是托大,而是事到如今,除了用武力证明江家不可欺,已无法用更和平的方式摆平江家此次危机。 若是退无可退,那只能迎战了。 陈铜打了头阵,他是三人中最弱的,另两人想先看看江忘忧究竟实力如何。 他们没有换地方,考核就在室外武场进行,位置宽敞得很。 江家的武师已开始其他人的考核,关珀璧暂时没去参加,他随时准备出手救下怀虚。那三人以大欺小本就无耻,他不过是给怀虚兜底而已。只要不到那一步,他不会做插手别人比武的小人行径。 除了他,暂时没有轮到的人,以及其他来看热闹的少年们,都凑过来看了这边明显更精彩的“考核”。 第一轮,江忘忧赢得还算顺利,关珀璧看得出陈铜并没有留手,他大概是真打不过。 他们假借考核的名义,就是因为即使输了,也可以推说只是考核因而并未尽全力。 第二轮李甲下了场,这一次江忘忧有些陷入苦战,最后算是险胜。 “怀虚两轮皆胜出,是否可以省了这第三局?”关珀璧立刻出声打断了他们。怀虚已连打了两场,还都是对阵长辈,这三人当真无耻至极了。 “还是待江公子比过这第三场,我们再一起决议吧。”陈铜驳回了他合情合理的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