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莫公子还在世,你打算如何谢他?” 江忘言看他一眼,没有隐瞒,直言道:“最初父亲传信回来,说让家中准备为我尽快完婚,我还以为那位莫公子肯定是个跟江忘忧一样闷的呆子。我连逃婚都准备好了,谁曾想他命不好,比江忘忧还要惨,不但家道中落,还英年早逝。” 岳明阳瞟了木有栖一眼,看到他一脸苦笑。 “若他还活着,江姑娘现在愿意嫁他吗?” 木有栖感觉他要掉坑里了,这货这是非把他推下去不可。 “若他愿意,倒不如入赘江家,眠姐现在要外嫁,他又一无所有,来江家还能给江忘忧帮帮忙。”江忘言直言不讳。 岳明阳勾唇拐了下身旁的人:“木兄怎么看?” 木有栖抬手按了按眉心,江忘言所说,大概就是那日江家二叔的意思。他成了亲,江家会庇护他,但他不能再缠着忘忧,这个逻辑他到现在也没想通。 “江姑娘为了哥哥愿意屈尊下嫁,我看莫公子有自知之明,必不愿委屈了江姑娘。” “这世上能为江忘忧解忧的人,定是世间少有的奇男子,如何谈得上委屈?”江忘言收敛笑容,认真道。 木有栖没想到她对自己评价如此高,干笑道:“江姑娘可能过誉了,那位莫公子哪有那般出众。” 江忘言看了看他二人,摇头道:“那是你们不知道,江忘忧曾经是个多么无趣的人。若非有那位莫公子珠玉在前,你俩想同他交朋友,怕是少则三年五载,多则十年八载。” 木有栖不知道她此言是否可信,他记得,他跟忘忧交好,好像只花了三天。或者该说,从一开始,忘忧就对他格外宽容,格外优待。 “江姑娘此话太绝对了,江兄说不定更早之前,就有更交好的朋友呢?”岳明阳此话自然是暗指自己,他可是十四岁就与忘忧成为了生死之交。 “那你们可以自己去问江忘忧,若是能救回他这个朋友,他是不是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江忘言没有赘言,她当初怀疑过江忘畴的话,后来经过半年观察,她不得不认同,莫无妄的死对江忘忧影响巨大。 自从那件事后,江忘忧整个人都变了,他不再像个提线的傀儡木偶一般,行尸走肉地活着。也是从那之后,江忘言才发现,她一直针对这个别人眼中完美无缺的哥哥,便是希望他如现在这般,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