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三天,最后一日公布考评结果,而后便能自主归家了。 第十日没有江忘心捣乱,江忘忧还是如旧指导了来听学的公子练功。 当晚,他去约两位好友,隔日想带他们游金陵。 “忘忧你伤还未全好,我不着急。”岳明阳另一个也不稀罕和别人一起去。 木有栖还有别的顾虑:“听何阁主所言,他未必会放过我,要不,我就不去给你们添乱了?” “我还约了宁远兄他们,和我家姐妹,放心吧。”江忘忧说到这里,想起来又加了两句,“君卿肯定约了苏姑娘,我看你俩眼光别太高,若是看不中我家妹妹,苏姑娘更胜一筹。当然,也别妄自菲薄,苏姑娘不会在意出身这些。” 岳明阳“呵”地笑了一声,道:“不是江家姑娘,你倒是毫不为难。” 前几日提起江忘言,他分明担心过正邪不两立这件事,如今倒似乎无所顾忌。 江忘忧沉吟片刻才道:“凌仙阁与江家不同,她们胸怀开阔,我们…的确不如。” 她如今的二婶曾经是凌仙阁前任阁主的亲传弟子,若非凌仙阁一向不拘世俗,老阁主如何肯让心爱的弟子嫁给江家一个旁支做二房?而且还是在江家败落之时,便是小门小派都未必肯。 这也是江忘忧希望江家姑娘有一天能得到的待遇:能接触外人,能自主择婿,甚至能去江湖历练。 只是暂时,恐怕连前两条都很难,所以听说忘言看上的人是他时,江忘忧自己先退缩了。 “忘忧你别烦恼,凡是都能慢慢来,不着急。”木有栖如何不知道,他定是被家中繁杂的家规所扰,才处处拘束。 岳明阳自知失言,也赶紧道:“忘忧,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忘忧摇摇头,认真对他说:“若是你能看上忘言,只要多等两年,待我坐上家主之位,我定为你筹谋,争取玉成此事。” 岳明阳目瞪口呆,他就是一定要给他指门亲事吗? “忘忧,我都说过多少回了……”他还没说完,木有栖拉了他退后,打断了他。 “你别犯浑了,忘忧最听不得你说那些,别破坏了明日出游的好心情。” 岳明阳想想也是,上回就是因为他提起所谓的下聘,忘忧才一时口不择言激了他。这样想完,他打算明日再向江姑娘道个歉,免得到时候气氛尴尬。 送别忘忧后,两位不太好的好友对视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