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陈大公子,我一直以为陈家只有一位公子。”木有栖行了礼,却堵了陈耀一句。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奚落我?”陈耀一拍桌子,吼道。 此时有人从旁接了话,道:“陈大公子在江家也想作威作福吗?若不是来求学的,陈大公子不如早早归去。” 木有栖认出这人是那日酒馆内替他解过围的公子,立刻上去道谢问了名姓。 不等那人回答,陈耀已经替他解了疑:“我道是谁,岳明阳,你真当岳家能翻身呢,处处和我们作对?”他之前去关岭想插手吴家的生意,就遭遇了岳家的从中作梗,现在两方正在交恶,难免针锋相对。 “兄长,父亲交代过,出门在外,万事谨慎。你快坐下吧,饭菜都要凉了。”陈津再次劝阻自家兄长。 “父亲也没交代让我们在外受气,你受得了这冤枉气,我可不受!”陈耀眼看着恨不得掀桌子,有人打饭堂内厅进来了。 木有栖转眼一看,很眼熟,是上回去虎口时,跟在江承轻身边那两位江家弟子中的一个。 “各位公子,进了江家求学,还请遵守江家少许规矩,虽不必食不言,至少不允许私下斗殴。”楚以凡紧急救了个场,扫视时看了木有栖一眼。 “抱歉,兄长只是脾气不好,他没有打算动手。”陈津一边拉着哥哥,一边道了歉。 “不许斗殴,那你们江家允许出言不逊吗?”陈耀没再动手,却吞不下这口气。 岳明阳简要复述了木有栖的话,道:“我不认为这位公子此言有什么无礼之处。” 楚以凡微微皱眉看着木有栖,他知道自家公子与之交好一事,没料到这人并非出身名门,性子竟如此嚣张,一时难免疑惑公子为何与他交好? “是我孤陋寡闻,冒犯了陈大公子,我向你赔礼,陈大公子能否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的无心之失?”木有栖不想为难江家弟子,主动服软道了歉。他本来冲撞陈耀,便是记恨他上回骗忘忧去村里寻目击证人,想看他出丑一事。事情闹成这样,反而会给忘忧添麻烦。 楚以凡松了口气,从中斡旋道:“既然木公子并非有意,相信陈大公子亦是大度之人。” 陈耀哼了一声没再多言,看着仍是没消气。 陈津向木有栖行了一礼,感谢他肯先退让一步。 白烈英带了木有栖去岳明阳那一桌,这才低声说道:“你给我低调一点!” 木有栖笑着点头,当真打算谨言慎行一点,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陈耀这种人还是应该敬而远之。 “这位公子便是那时,和江公子结为了好友吗?”岳明阳问出了周围凑过来的人都想问的问题。 木有栖点点头,介绍了白烈英和自己,才道:“蒙江公子不嫌弃,不敢高攀。” “木公子过谦了,江兄交友眼界可不低。”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木有栖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带笑的圆脸,是张灵风。 随着他落座的是司徒清清,李明皓走到他们附近低声说道:“江兄毕竟年轻,看人也不都准,上回那个不就栽了跟头?” 张灵风难得敛了笑意,道:“李兄此话万不可当着江兄的面说,莫……不提也罢。” 木有栖能理解他,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莫无妄,而且这人能不提更好。李明皓倒是让他改观,在忘忧面前,他可不曾这样阴阳怪气过。 白烈英自然听说过莫无妄之事,也听父亲说过白家和莫家的渊源,对此他不以为然,却也不想贬损父亲敬重的主家,因而一言未发。 “张兄也是,交友还是慎重,少结交些来历不明的人为宜。”李明皓不冷不热说完这句就走开去了另一桌。 张灵风这才恢复笑脸:“李兄这人是这样,有些小心谨慎过头,几位别在意。” 随后苏青荷进来了,整个饭堂的话风立刻转了方向。 “听说这次讲学,江家的姑娘也会参与,不知这江湖第一美女会不会易主?” 耳边听到这一句,木有栖深有同感,他拜托白叔叔打探江家讲学一事时,早已听闻此事。想到江忘畴那模样,他的双生妹妹想来不比他差。方才见到的江忘心便是如此,有着江家特有的水乡风情,虽看起来心智不大,却有种天生的风流气质。 “想那些没影子的事,不知诸位今日午后可有打算,明日就要开学,不抓住机会在金陵游览一番吗?”木有栖可还记得江忘畴承诺带张灵风游湖一事。 他们来得迟,只进城时观赏了部分春景,还哪里都没去过。 张灵风听说,叹口气道:“可惜,江二公子去接方家人了,还不知道午后赶不赶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