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栖此次回来,是为了查段家墓地之事吧?有什么需要叔叔帮忙的,尽管提。” 木有栖点了个头:“此事我自己就行,倒是有另一件事,想让叔叔帮我留意。” 经过这次长谈,木有栖在心因堂短住了几日,自然遭遇了不满“大师兄”忽然易主的师弟们的挑衅,他用一个简单的剑招演示,回应了他们的质疑,简单唬住了人。 事后白烈英去找了父亲“讲理”,问他为何把精妙的剑招传给外人也不教给自己? 白盛武夸了几句木有栖天资聪颖,天赋奇高等,又说他不是不教,之后自然教给他,才打发了儿子。 木有栖不是没想过把剑法和心法教给这位叔叔,只是莫家剑法毕竟还是江湖禁忌,尤其在西南地区,很容易招来祸患,他便暂时没有提。 不几日后,木有栖便外出前往虎口附近,伺机调查段衍。他的切入点自然不可能是半年多之前,段家祖坟被掘之事。当初离开迷障森林前,顾尹昭对他提过虎口附近不少大小门派遇袭之事,他便来追查这条线索。 他不可能去跟踪段衍,只能用个笨办法,每晚四处晃悠着,蹲点还未出事的一些大小门派。 木有栖并不着急,他多的是时间,慢慢磨。 只是一个人,夜深露寒,他总感觉,身边好像缺了个人,否则他不至于这么无聊。也不晓得忘忧搁家里干嘛,他还以为他还会再来虎口,查同一件事。 江忘忧确有此意,在家里没待多久,他就想再次出门,去虎口跟进很多人遇害一事。这次江承轻没有放行,他说家里拜师的多,筛选和维持秩序,加带入门的师兄弟不够,要他留下帮忙。 其实江忘忧如何不知,家里哪会缺他一个人,只是很多人是冲着他来的,二叔想让他多露面,定定人心。 这是他分内之事,江忘忧不敢推辞,留在家里帮忙带新弟子,时不时还与几位年长的师兄对练演示一番。 直到这阵子过去,已是近年底。这几个月,江家和段家一直有就此事通信,段家最近一封信中言道:暗施毒手之人已现端倪,不日便可查明。 看到这封信,江忘忧再也待不住,说他只少去几日,顺便给段叔叔拜个早年,便打马上路,赶往虎口。 江忘忧去虎口还是直奔段家,不管别人怎样说,他也不能丢了这个礼数。段叔叔待他如亲子一般,他不能为了一些没来由的猜疑,就疏远他。 “来得正好,昨晚新发了一起,我把人带回来了,肖老前辈正在验,估摸着八九不离十了。”段衍迎了他进门,就急火火地说。 段敏如站在正厅和侧厅分隔的影屏后,探头往里看去。 天气已经很冷,尤其是西部地区,这天的江忘忧在厚夹衣外还穿了一件白色的毛绒小坎肩,衬着他的皮肤更显白皙剔透,如冰似雪的亮眼。 段敏如痴痴看了会,竟想到他以后有了子女,该是多么天人一般的容颜,回过神不觉脸上发烫。 “段叔叔此话怎么讲,究竟是谁在这附近兴风作浪?”江忘忧担心这事有日子了。 “近来遇害的都是刀伤致死,看伤口和绝命谷死去的吴家弟子相仿,大概率是那玄苍宫的秦绝所为。”段衍细细道来。 江忘忧心下一个咯噔,从上次所见,秦绝不像个会滥杀无辜的人。他不确定是事出有因,还是有人又在从中作梗? “我能去看看吗,这秦绝的刀法有何特别之处?” 段衍点点头:“这有何不可,肖大夫应该差不多结束了。” 看二人就要往灵堂去,段敏如从屏风后转出来,想要跟着去。 “敏如,女儿家就不要去看那些了,回去练功。”段衍回头阻止了她,他如何不知小丫头的心思,可去灵堂看尸体实在不适合她。 江忘忧简单对她行了个礼,看到小姑娘快速对他回礼后跑开去,他顿时傻了一刻。 “上次忘忧去关岭的路上,不是曾有十来日失去行踪吗?那傻丫头担心得很,这次听说你要来,一直都很期待,可能是想到她上回对你态度不好,才没好意思露面。”段衍笑着解说了小女儿的心思。 江忘忧默默消化了下这些话,结合方才段敏如的表现,他无法认为段叔叔是一厢情愿,他更不知事情是如何变成这样? “忘忧在金陵很少看到下雪吧,事了之后,让敏如带你四处看看。你婶婶被人劫走后,她一直很孤单,难得忘忧来做客,帮叔叔陪陪她,如何?” 段衍这话说得恳切,江忘忧想到自己曾经有机会救回段夫人,或者他至少该尝试却没有,实在不忍拒绝,便应承了下来。 说着话他们就到了灵堂外,肖刀子正好完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