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手掌心大小的小袋子,莫无妄从里面倒出一颗清心丹。他大概晓得了,这应该是江忘畴那个倒霉孩子随身带着的东西,是江二叔当时塞给他的东西。忘忧的药用瓷瓶装着,已经给关珀璧吃掉了。 现在想来,江家每个人都待他很好,他真想去金陵看看,再尝一尝醉花阴。 把东西重新装好,放回胸前口袋里,浑身发热的莫无妄迷迷糊糊睡着了。 他应该不是中了毒,他带着琉华,即便蒂蝴花失效了,他也不会中毒。所以这应该是某种药,师叔没必要害他,看来再坚持一阵就好。 睡着的莫无妄不太安稳,因为太热无意识拉开了腰带,敞开了胸口的衣服,还不时翻来翻去。 严明月来看过他,感觉她的药稍微下得猛了一点点,但应该没问题。毕竟吃那么多的人是他自己,她也控制不了。 莫无妄梦回了许多往事,撞进江忘忧怀中抱住他的腰时,他记得自己的头更低一点才对,好像不太对劲。 鼻子里清香扑鼻,胳膊环着的感觉柔软纤细。在他有些沉迷时,场景切换回了那一次醉酒的深夜,他也梦到过这件事。 借着窗外月光,他看到安静睡在身前的人,安然而毫无防备。江忘忧长得多好看啊,有几个女孩子能赶得上? 梦中的莫无妄吞咽了两次口水,默默躺了回去,抵住他的后背后,鼻子里感觉那股淡淡的幽香更香了。 莫无妄不自觉收紧了手臂,人也贴上去,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哪里都是一样的柔软馨香,怎么会这样? 场景再次切换,莫无妄梦回了几年前树林边那一幕。 清秀如小姑娘的江忘忧追了他一路,脸上泛红,头发披散着,微微有些湿。他仍旧逗了那么一句,不对呀,他现在知道他是男孩子了,为什么还要重复这一句?现在想起来很羞耻好吗? 莫无妄一边说着,一边自我矛盾着,一边凑过去等着江忘忧来亲他。 不对不对不对,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绝对有什么不对! 脸颊上感觉到如蝴蝶栖息般轻轻的触碰后,莫无妄感觉自己整个人热得不行,心跳飞速,他好像不行了! 大喘气一会后,莫无妄拼命让自己在梦里冷静下来。都怪江二叔那个老头子,乱说什么朗生和江承鼎的故事。也怪那个顾尹昭,干嘛跟忘忧那么亲近的样子? 他一定是有点羡慕,有点不服气,有点……什么? 脑海里转过了更多不能对人言的画面,他年少时不是没做过这种梦,但对象绝对是女孩子好吗? 这是什么情况,他潜意识里,对忘忧有这些企图吗? 一直缠着他是因为他想挽着他,想抱着他,想亲他,想如那只小猫一样,舔舐他的指尖吗?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莫无妄感觉自己一定是生病了,被人下药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想起来,自己的确是被人下药了。 不管怎样,他也没能摆脱这些梦境,这次可能,真的是噩梦。 第二天醒来的莫无妄,疲惫不已,傻傻发呆了许久,才爬起来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做这种梦一定是他有邪念,完全推给药是说不过去的。忘忧是个那么好的知己,那么好的朋友,他无论如何也不该亵渎他,梦里也不该。 “不是好梦吗?”严明月进门问道。这种药是有一定催情作用,但也是为了借此提高体温将蛊虫的余毒驱尽。她过去为他把了脉,感觉药效很好,余毒全清了。 莫无妄叹了口气,他现在觉得,不管对象是谁,哪怕是段敏如或袅袅,他都比现在好受。 严明月看不出他竟然是个如此有羞耻心的孩子,换了话题道:“快起来活动下,看看解封后身体状况如何?” “好。”莫无妄先打坐运转了内力,发现不止是以前的双倍后,惊讶不已。 胸口的疼痛睡了一晚就好多了,可能是残毒的作用被驱除了,他现在感觉舒服多了。 一会后他出去自己这个院子练了一下自家的剑法,感觉更是身轻如燕,剑术也有很大的提升。 中蛊之前他本来快要登顶,种下尸娃娃后他就又卡回了八层,而且无论如何都突破不了。现在这种感觉,大概是已经冲破十层了,在不知不觉中。 他这一生,相比他那个好友,真是顺遂太多了。 内力是从别处承袭的,练功也没怎么太刻苦。快活地活到了十来岁才知晓自己的身世,仍旧按照自己所想,自在地活到了现在。 他将来的路,也无人会左右,他想做什么,可能还会有很多人支持和帮助。 莫无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