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姐姐带的药,他们平安无虞地穿过迷障森林。出林后,顾尹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怀里取出小袋子查看,然后看到了上面绣着的“江”字。 之后通过私底下找人查看绣法和布料,他推测她应该是金陵江家的小姐,去关岭是参加什么狗屁新秀大会的。 这天已经是江忘忧失踪的第三天上午,前一天下午段衍就曾尝试入林寻他。深入后他发现很难避毒,加之天色已晚,他才退了出来,同江承轻议定,第二日吃了清心丹,再往里去寻。 不过这次他并没深入,就发现了发着低烧的江忘忧,立刻就将他带回了吴家。 经过医治的江忘忧并无大碍,当天下午就醒转过来,听说他们寻他的经过后,既没有说出罪魁祸首的吴机重,也没有细说在林中的遭遇。江忘忧对男孩的身份多少有几分把握,对方定是长辈们口中的邪教中人。 他只说自己听闻林中有种奇花,一时好奇便入林寻找,好在他随身带着清心丹,才能脱险逃出来。 而他醒来后趁无人时查看怀中的蒂蝴花,发现花早已枯萎无法辨认。 至于他的玉佩,自然由二叔保存完好地交还给了他。 顾尹昭一直以为他是江家的小姐,直到第二届新秀大会开始,他在虎口暗中调查十八年前的阴谋,都怀有几分希冀,能和江家解开误会,再见到她。 就在新秀大会比武结束那一晚,顾尹昭本打算按计划提前撤退,隔天等候舅舅抓来童静,相信很多事就能一问便知。 不巧的是,对他为何执着于江家一知半解的徐暮青,再次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少主,其实我很纳闷,你究竟是如何认识江家姑娘,还拿到别人贴身之物的?据我这几天所知,他家从不让未出阁的女子出门,除了自家兄弟,连外姓人都不见……” 本来左耳进右耳出的顾尹昭听清他所说后,打断了他:“你说什么?那三年前江家参赛的是哪些人,你打听到了吗?” “这有什么可打听的,谁不晓得,三年前的榜首就是江家的大公子嘛,江家就他一个参赛的。”徐暮青不理解少主为何忽然停下来,一脸震惊的样子。 “你这个……”顾尹昭气得恨不得给他一掌,“废话说一堆,重要的事一句不提!” “我怎么了,说错什么了嘛……”徐暮青抱头后退躲开他。 顾尹昭深呼吸冷静下来:“你确定三年前江家在关岭参赛的就江家大公子一个,他那时候多大?” 徐暮青放下手还有些担心他偷袭,战战兢兢道:“应该十三四岁吧,今年他好像也才十七岁左右。” “你为什么不早说!”顾尹昭返身就往回走。他真是笨,为什么不自己去看一眼,在这个傻瓜身上浪费半天功夫。 “这…这江湖上都知道,是常识嘛,到底怎么了?” “什么常识!来虎口之前你知道吗?我们不与中原互通多久了?!”顾尹昭暴跳如雷,快步往回走。 “呃……”徐暮青低声嘀咕,“倒也是,十几年没什么来往。” 他混在一堆个人战的无名小卒里,只听不说的确打听到很多消息,但都是些尽人皆知的事,他就没想到要细细向少主汇报,尤其是和江家有关的事。 当时时候已晚,因此顾尹昭决心隔天去闯新秀大会,去见一见那位传闻中的江大公子。 虽然只借着火光细看过那张脸,白天树木太高大也没能怎么看清,但顾尹昭当即认出了江忘忧。 他虽没见过江忘忧使剑,但对战之初他便觉得,他用剑就该那么好看。顾尹昭只是下意识用了内力减缓他的攻势,他比得酣畅淋漓,直到江忘忧伤口裂开,他才回过神,赶紧停手。 江家大公子对战董钧时受伤一事,徐暮青向他汇报过,顾尹昭想起此事后,很后悔他见到人太过惊喜,以至于忘记了这回事。 江忘忧对他的出现毫无准备,他最初就对那把扇子有些起疑,所以根本没有分心给眼前人。后来顾尹昭在长辈指点剑法时缠着他说话,江忘忧开始还在努力克制找他借扇子的冲动。毕竟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种与他平时性格不符的事,实在太过招眼。 “我能有现在这样深厚的内力,都是拜你所赐。” 顾尹昭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才让江忘忧稍微定神看了看他。 “还没想起我来吗,我们可是共过患难的?”顾尹昭没说的太露骨,他一直以为江忘忧是女孩子,所以从未对人说过,他们曾几乎是抱在一起滚过洞穴。 恰好这时候莫无妄过来搅局,顾尹昭便没再多言,但他从江忘忧的神色读到,他应该认出了自己。 当时莫无妄曾质疑过顾尹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