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上好了药,江忘忧拉好衣服,说了句抱歉。 “跟我客气什么,我又不介意那些。” “拖累你了。” “闭嘴,少客气。”关若尘一如既往的大气。 关珀璧的伤要时间养,但也不是不能正常活动,四人一起出了门去逛虎口。毕竟都是年轻人,又到了个新地方,都是玩心大起。 江忘忧倒不是第一次来虎口,但那时候还小没什么印象了,再加上变化也挺大。 四人在望江楼吃了午饭,回到段家才听说长辈们又在集会。 各自回房休息时,关若尘还在说:“怀虚,毕竟是大仇得报,等你和我哥伤好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 四个人两个病号,一个女子,刚才就莫无妄小酌了两杯,他无异议。 昨晚一宿基本都没怎么睡,大人们熬得住,孩子们大多补了眠。 莫无妄一觉睡醒已是晚饭的点,去饭堂随便吃了点,又跟上了江忘忧。 “二叔,如我所说,董钧出现在那里存疑,引我们去的人找到了吗?还有董钧临死说的话……”江忘忧汇报完后,说了几处疑点。 江承轻思索片刻:“你不妨找珀璧参详一番,目下董钧现身,我们不得不防备玄苍宫卷土重来。” 看来下午正是在商议应对之策,江忘忧点头准备告退。 “那位莫公子,暂时无从查起,还需多加注意。”江承轻最后提点了一句。 江忘忧出门时微微皱眉,走不几步就停下了。 “找关珀璧参详恐怕收益不大,找我聊如何?”莫无妄现身再接再厉骚扰他。关珀璧其人一看就是冲动有余,细致不足,他那个妹妹也差不离。 “非礼勿听。”江忘忧赏了他几个字。 “我是你的小厮,当然要贴身侍候了。”莫无妄耸耸肩,他们也没特别防备啊。 江忘忧看了他一眼,没有计较长工和小厮这种身份变幻,面不改色往前走。 天色渐晚,穿过两道孔门,他们回到了江忘忧住的小院子,院子里种着一株说不清名字的树,正开了满树的花。 “你这个段叔叔,待你当真不错。”莫无妄闻到花香,顺口说了句。段家修得宽敞大气,但客房这边实在没什么美景可言。江忘忧是年轻一辈唯一单人单院的,方才他在江家二叔院子里都没瞧见半朵花。 江忘忧看了两眼花树,没回话推门进去,在桌边放下剑点了烛火。 莫无妄毫不客气后脚跟进去关了门,也在桌边落座。 “先不提你说的那些,我有个不相关的问题。”他先发制人说道,“我记得你当时好像说过一句‘又是你’,应该不是我听错或者记错吧?怎么江公子以前见过我,或是我对你做过这么失礼的事?” 莫无妄边说边想,边观察江忘忧脸色,毫无变化:“还是你认出了我是门口那个乞丐?” 这说不通,更像是他以前就干过什么类似于抱腰的无礼行径。不过,他想了一会,他做过太多类似的无耻之举,实在是想不出来。江公子,他以前就认识这种世家公子?他怎么不记得。 江忘忧看了一会他独自沉思,开口叫了魂:“说正事。” 莫无妄思考无果,想来对方也不会理他,说回了正题:“那先说第一个疑点,那个引你们去荒宅的农人,既然找不到,那附近又根本不住人,说明肯定是有人安排他引你们前去。究竟是谁做了这种事,又为什么要引你们去呢?” 江忘忧听他说完,正色问道:“我更好奇,你为何会在那里?” 莫无妄没想到会引火烧身,被那双雪亮澄澈的眸子一照,瞬间一阵心慌。 “我…也是有人伪装农人引我去的。” “何时?那人特征?你为何那身装扮?” “就…跟你们差不多时候,我胆小怕危险,所以乔装去的。” “他为何要引你一人前去?” 莫无妄左支右绌,狼狈回话:“或许那人也和董钧有仇,靠自己报不了仇,所以想尽可能引人前去,帮他报仇?” 江忘忧盯着他看了一会:“你可符合?” 这便是传闻所说的自掘坟墓么?莫无妄沉默半晌,竟无法反驳。 从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他的确很像是独自一人报仇无望,故意引他们前去的“幕后之人”,可他真不是啊! “好吧。其实我是最近听说玄苍宫内讧,说是刚回宫不久的什么小宫主还是少主之类的人,与董钧有隙,闹了个两败俱伤,董钧出逃,所以才特意来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