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言斜着眼看着他,道:“注意用词,他也有打我好不好?我是正当防卫。” 周奕鸣不与她争辩,只是说:“是什么不重要,只不过我昨晚回去之后有点好奇,突然想关心一下你的健康状况,就找人打听了一下,结果他们告诉我,你现在依旧体弱多病,不能剧烈运动,别说打架,就你这体质,跑两步都得喘,前段时间出行还靠轮椅呢。” 这时正好碰上红灯,周奕鸣踩住刹车,然后转头看着金言,直截了当地问道:“为什么要伪造体检结果?” 金言心里有点慌,企图岔开话题:“什么叫伪造?我身体是不好啊,你亲眼看到摔下楼的你不知道?” 周奕鸣眼神似乎动了一下:“我当然知道。” 但他依旧穷追不舍地问道:“我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立这种柔弱的人设?别告诉我是为了让我感到内疚啊。” 金言有点难以置信:“啥玩意儿?你内疚?” “不是……我是问你,你为什么要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我就装,你管我呢,我不想工作行了吧!” 周奕鸣不想继续和她兜圈子,猛地一拍中央扶手,吼道:“别和我打马虎眼!好好和你说话你不听是吧?你每次的体检结果都是要送去审查的,你用的药也是根据报告专门给你配的,里面有很多都是特殊的药,没有相关许可汪宇泽是没有权利给你提供的,你现在这行为就属于虚开药品,违规的,懂不懂?” 金言也来火了,伸着脖子喊道:“那你抓我啊!最好再揍我一顿,揍死好了!” 周奕鸣审问过那么多犯人,有的老奸巨猾,有的穷凶极恶,但都没有金言这么难搞,一头倔驴,软硬不吃。 “你嘴硬好了,等会儿我亲自去问问贺匀峥。” 金言一听,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瞬间消散了。 她赶忙道:“别!” 周奕鸣知道这是找到她的痛点了:“不想让贺匀峥知道啊?” 金言不语,她扭头看向窗外,不想看周奕鸣得逞的表情。 “对,我是瞒着他的,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我想知道王虎生偷运的货物是什么,和汪宇泽又有什么关系,你又为何要去抢尸体?” 金言故意拖拖拉拉地说:“我哥并不知道这些事。我伪造体检结果,和杜扬走很近,这些事儿我哥全都不知道。” 哪知周奕鸣打了圈方向盘,直接把车开进了联盟安全局。 金言瞬间愣住了:“等等……” 她已经两年没有来过这里了。 她往窗外张了一眼,花坛里种的依旧是月季花,周围的桂花树也还是老样子,看样子是连园艺师父都没换过。 两年多前,她就是在这里摔得血肉模糊,虽然当时已经动弹不得,但仍有意识,那种清醒的疼痛感从五脏六腑传来,又直直地刺入大脑。 想到这儿,她额头又开始冒汗珠,脚也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周奕鸣却没注意到金言有些紧绷的神色。 他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然后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对金言说:“我再给你三十秒,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否则我就正式以妨碍调查拘捕你。” 金言真的是恨不得扑过去掐死周奕鸣。 “三,二……” 金言自暴自弃般的大喊一声:“我说!” 周奕鸣好整以暇地望着她,道:“说吧。” “我和杜扬在谈恋爱!!” 车里瞬间安静了。 良久,周奕鸣吐出了两个字:“什么?” 金言靠在椅背上,尽量掩饰自己的紧张,道:“汪宇泽一直很针对杜扬,所以我想帮他排忧解难。” 周奕鸣愣了一会儿,然后从口袋里摸索出一包烟,也不管是不是在车里,直接抽出一支叼在嘴里。 他眉头紧蹙,将烟点燃,深吸一口,问道:“怎么认识的?” “我通过朋友介绍认识他的,觉得他很好,就和他在一起了。” “谈多久了?” “半年吧。” “你哥知道吗?” “不知道。” 周奕鸣觉得这简直荒唐到可笑,他再三确认:“你和有犯罪嫌疑的社会人士谈了半年恋爱,你哥还不知道?” “嗯。” 金言也觉得自己编的很离谱,心虚地低头玩起了手指。 周奕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