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那身材更壮硕些的瞪了另外一人一眼,当即转身离去了。 何昭君见自己的话起了效,便趴在了窗口,数着蚊子。 屋外点了两盏灯笼,屋内只有一根破败的蜡烛。 有趣的是,左等右等,那壮硕的汉子竟然是一去不返。 “你的兄弟怎么还不来啊……”何昭君趴在窗户上有气无力地说,“哎,这位大哥,你口不渴吗?” 那人回头看了何昭君一眼,仍是没有说话。 “这么的吧,这位大哥,你一个人也不好走开。这样,你带着我去取水,可好?”何昭君无奈地指了指自己干得起皮的嘴,道,“我是真的想喝口水。” 那人神色松动了些,看了看何昭君,但似乎仍有些犹豫。 “要不……你带着我去找找那个给我取水的大哥?” 此话一出,那人眼中一愤,当即便起身朝何昭君走来。 何昭君麻溜地开了门走出去,又道:“这位大哥,你看,是你走前面还是我走前面?只不过,我不识路,我走前面怕是需要你指导一下。” 那人也不含糊,当即从门口拿了条粗绳,将何昭君的双手捆住。然后,扯着绳子的另一头,拉着何昭君就往外走。 此时的山林寂静,因而人声便格外的明晰。 越往里走,那些男人们龌龊的调笑声更明显,隐隐能听到女子低低的抽噎声,然而很快,便有男人的呵斥声响起,甚至还能听到打耳光的声音和鞭子抽打的声音…… 这是山上猎户歇脚的地方,故而房间并不许多,更多的人则是直接在外面简陋搭建的棚子内公开交合。许多女娘白花花的身子便如牲畜一般裸露在外,然后便是男人们猥琐的拉扯和大笑…… 何昭君被如此淫逸的画面震撼,好在这拉扯这她的人也怕被人发现,故而专挑拣着些少人的角落走着。 何昭君努力转移了注意力,看向四周黑漆漆的林子。 此处似乎地势较高,外围都是些下坡路。甚至在某处隐蔽的一角,何昭君看见了先前喂食的那只狗,现在寻了处不打眼的角落正睡得欢实,甚至连肚皮也翻了半边出来。如不是看着粉色的肚皮微微的起伏,差点儿以为这狗已经死去了。 见状,何昭君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那饼里果然是下了药的。 何昭君随着那人往前走,这里似乎比之前那些热闹的地方略远,只一个忽闪忽闪的灯笼放在地上。何昭君凑近了才发现,原来这里有一口大水缸。因着水杠是暗色,故而离远了并瞧不清楚。 水缸里浮起一只木瓢,何昭君四处看了看,竟没有一个可以盛水的容器。 那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何昭君,何昭君忽然也明白为何自己没有水喝了,想来是连个装水的容器都没有,自己又是个人质,自然只配有此等待遇。 无法,何昭君抖了抖被粗绳捆住的双手,伸手进去捞起那个瓢。然后,就着瓢喝了两口水。 夜里的山上很凉,水自然就更凉。 这水一到了嘴里,何昭君便觉着浑身一个激灵。 “真凉。”她不由感慨道。 那人也不吭声,只等着她喝完便扯着她往外走。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人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拉着何昭君继续往前走去,几乎是绕着这四周转了一圈。 就在水缸不远处,约莫二十来步的距离,便是个简陋的茅房。因着今日人多的缘故,那茅房远远便闻着臭气熏天。 正当何昭君思忖着这个拉扯自己的男人会不会可能是自己人的时候,就在茅房再往前数十步的距离,便见着几具□□在纠缠,是不是还发出着牲畜一般的□□声。 何昭君有些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然而扯着她的那人却拼命往前凑。何昭君无法,能跟了上去,待走近了一看,只见那人正是方才看守在她门前的壮汉。 因着擅离职守,那壮汉倒也不敢去小屋那边公开的地方,只寻了这茅厕附近没有光线的一处地凹里。可怜那被他拖拽来的小女娘,整个人目光涣散,整个人如同濒死的鱼。 何昭君不敢再看,只赶紧别过了头。而拉扯的她的那个人似乎也有些意动,看着那肥头大耳的壮汉如同一头猪一般在那女娘身上拱来拱去,直咽口水。然而,他又扯了扯手中的绳子,犹疑地看着何昭君。 眼下看那人干得正欢,何昭君不敢出声,只别了目光看向别处。 那人犹豫了半天,这才依依不舍地拉扯着何昭君往屋子里走。 从茅厕路过,再往前便是此处最大的一间屋子,比起周围那些令人作呕的场景,这屋子里显然才是快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