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死,死因患病,时年六岁。
弘阳把书合上,就说:“大概是真的,具体的要等他们宗人府来人了才行。”他把书放到箱子里问:“佟家全部搜了?别有遗漏啊!”
“这可是大事儿,全部搜了,他们家女眷的屋子也没放过,是婆婆们进去搜的,他家那妇人好生厉害,把咱们衙门这些婆婆们一人打了几个耳光,闹着让赔呢。说婆婆们的脏手把她的东西给染脏了!”
弘阳冷笑一声,“得意不了几天了!”隆科多这事儿一旦坐实接下来就是问罪,各路人马会把他的罪证送到刑部来,哪怕是很多年前的也不会漏掉,够隆科多喝一壶的了!
这时候太监进来说:“四贝子爷来了。”
弘阳立即明白弘时来干嘛的,赶紧接出去:“四哥来了,快请进。”
弘时到了堂上一屁股坐下,跟弘阳说:“弟弟,
哥哥的腿到现在都是抖着呢。吓死我了啊!”
“这是他自寻死路,和您有什么关系?”弘阳把箱子打开,从里面把自己刚看过的拿出来给他看。弘阳说:“弟弟想不通,他拿这玩意干吗呢?”
这东西虽然重要,但是也不是那么重要,这玩意对于皇家来说特别重要,但是对于百姓们来说压根没用。这些天潢贵胄们是什么出身权贵们都知道,也没什么作假的人,他拿着这玩意要挟谁?而且这是能在皇帝授意下修改的啊!
弘时翻了翻,发现这玩意是真的,他的脸都绿了。
他无力地靠在椅子上:“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死不死的没关系,别牵连到永瑞就行。”
这里说的牵连不一定是刑事上的牵连,有可能会在将来继承爵位和领差事方面受到影响。弘时目前就这一个孩子,他自然处处为孩子打算,所以才这么积极地来打听这事儿。
他把东西塞给了弘阳,就说:“哥哥去一趟园子里,先探听皇阿玛是什么态度。”
弘阳赶紧把他送走。
晚上弘阳回家,刚进门就看到安康在前院的植物迷宫里面跑,她个子矮,没法扒开植物出来,就露个小脑袋在里面跑来跑去。周围站了一圈人给她指点怎么才能走出来。
尽管周围都是人指点她向左向右走,在听到弘阳声音的那一刻小丫头那声音都快哭了,带着哭声说:“阿玛,抱抱。”
弘阳就赶紧把袍子掖在腰带里,跨过植物把孩子抱出来。把乳母和侍女太监们责怪了一阵子才抱着孩子回去。
弘阳进后院的时候问安康:“怎么就你一个人?怎么没跟着玛法玩儿?”
“玛法走了。”
安康身边的太监赶紧回答:“公爷今儿被宗人府衙门的人请去了。”
弘阳这才想起来,他阿玛也是有差事的,就是经常不去而已。
想到这里抱着安康亲了亲:“哦,就剩你一个人在家了?”
“额娘也在。”
月娥正安排两个侍妾住宿,听说弘阳回来了,赶紧来接。
弘阳就说:“你也是分不清轻重,你管她们干吗?有管家呢,你照顾好闺女就行了。”
月娥就等这句话呢,回头那些人敢告她的小刁状她就拿这句话堵所有人的嘴。
她笑着说:“这不是想着孩子身边有人吗?这才一眼没看住。对了,额娘下午出去了,晚上大概会回来吃饭。”
“去哪儿了?”
“去五舅舅家了。”
弘阳想起来了,五舅舅也是一个倒霉蛋。
等到晚上一家人要聚在一起吃饭,扎拉丰阿说:“不止你五舅舅倒霉,你阿玛也倒霉!你老子今儿先被十二爷盘问,别说玉碟了,谁见我在宗人府衙门里干过活?我都是陪着五爷去吃席,我就掺和红白事儿去了,玉碟放哪屋我都不知道。结果这话是把我的嫌疑给洗干净了,但是皇上又把我叫去骂了一顿,说我尸位素餐。多新鲜啊,我不一直尸位素餐吗?”
海棠斜着眼看他,扎拉丰阿立即说:“当然了,尸位素餐不好,日后会改的。”
海棠也没再管他,就跟屏风那边陪着孩子玩儿的月娥说:“吃饭吧。”
月娥答应了一声,把孩子抱着递给了弘阳,到门口传菜去了。
海棠说:“我明儿就走,这次要巡视黄河。”
海棠要走是前几日都定下的事儿,只是一开始说要走水路,怎么现在要巡视黄河?虽然巡视黄河也是走水路,但是走海运和走河运到底不一样。
弘阳就问:“怎么改了?”
海棠说:“河道衙门联合黄河下游四省一起上书,说黄河变清了,而且是清可见底,这话大家都不信,你舅舅说我既然要去山东,不如就沿着黄河去看看吧,看是不是真的清可见底。”
反正海棠是不信的。
饭桌上大家也都觉得奇怪,黄河黄河,怎么可能突然一下子水清了呢。她不信,觉得这是下面官员弄出来的假祥瑞!
她次日和弘晖带人坐火车到了开封下车,田文镜带着官员在车站相迎。
海棠也不废话,直接说:“先去黄河边。”她这种行为某种意义上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就想看看这些人是怎么糊弄的。
站到了黄河边,她看到河水清澈,虽然